?我是不是快死了?”
範澄扉像沒聽到似的,仍在他臉上按來按去。他的哼哼聲更大了。
“我知道我很自私,但還有事沒做完,我不想死,”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卻意外觸碰到範澄扉的手,“至少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
“好了你別說話了,這麼點傷死不了的。”範澄扉打斷他的話。
她不想聽,也不想回憶。明明最恨的是她自己,但為了能心安理得地開始新生活,她還是自欺欺人地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他身上。
她明白,她一直都明白,真正自私的那個人,是自己。
“剛剛為什麼要推開我……”範澄扉無意識地開口,見費秋澍沒聽清,索性扯出一個笑容,轉而道:“現在知道叫了,你在禮堂的時候怎麼不吭聲。”
費秋澍忽然止住哀號,盯著範澄扉,半晌才開口。
“痛得都麻木了,剛剛才恢復知覺。”
範澄扉逃避他的目光,沒有接話。
這時,醫生進來,推了推眼鏡,準備清創:“你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