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警惕反問:「你不要那樣的女子,若是再來一個好的,你是不是就要了?」
李成則輕笑出聲,捏了捏她的臉,「養你一個都養不起,再有一個不得要磨死人。」
他這時才見顧青瓷雙頰眼尾泛著些許桃花似的緋紅,不是哭出來的,挑眉問,「你喝酒了?」
可能是水都變成眼淚被顧青瓷哭了出去,這會兒有點口渴了,又有氣,低著頭就沒說真話,甕甕道:「沒喝。」
「小騙子。」李成則搖搖頭,然後在她耳旁輕語,「我自己嘗嘗就知道了……」
話落,就用手指把顧青瓷下巴挑起來,對著那軟唇就吻了下去。
撬開貝齒一探入,掃蕩了一圈。
果然滿口的酒香醇氣。
李成則一手捏著顧青瓷的後脖頸,低低笑:「還喝了不少啊,饞貓。」
顧青瓷只剩下哼哼的力氣了,緩了幾分鐘,才說:「我們玩酒令,輸了便要罰酒,我運氣不怎麼好,總輸。」
李成則說:「你今日去的是柳尚書府裡?他家小姐給你下的帖子?」
顧青瓷沒想太多,點點頭,聲音還帶著軟軟的鼻音,「是呢,柳家的三姑娘自幼同我交好,她家的詩會自然會邀請我。」
「玩得可開心?」
顧青瓷答:「挺好的,我許久沒見叔玥想得很。」
這話題一轉移,顧青瓷那點生氣的苗頭就徹底沒了。
等到了家,李成則才跟她說到另一點:「以後不可衝動,什麼都還不知道就先急了是什麼道理,更不能青天白日動手打人,讓人見瞭如何編排你,更不能打你相公,你相公在外頭也要臉。」這是想讓顧青瓷做事三思而行,為人處事別那麼衝動。
但顧青瓷完全沒理解,就聽見了一句話,「你捨不得我打那人是不是,還是後悔拒絕了,心疼人了?」
越說越離譜。
李成則發現有時候跟小姑娘說不通,也講不了道理,嘆了口氣,臉上雲淡風輕的,說道:「今日自己好好想想,我去書房待會兒。」
顧青瓷哪能好好想,只知道剛才在馬車上還哄著自己的人又變了,他讓自己好好想想,想什麼?難道要讓自己認錯?
讓顧青瓷認錯比登天還難。
丫鬟們原以為是個小事,畢竟在馬車上的時候大爺就把奶奶給哄好了。
誰知,接下來兩日,兩人突然冷戰起來。
李成則沒來找顧青瓷,顧青瓷也不理他。
李成則還直接宿在了東廂,他是想要掰一掰顧青瓷著看風是雨的脾氣。
哪成想才過了兩天,第三天中午,玉珠就過來找他了。
「大爺去看看我們奶奶吧,奶奶不聽我們勸,非要去看燕子塔冰湖。」
燕子塔冰湖就在城西這邊,因為那裡有一座燕子塔所以讓人就這麼叫。
每年一到深冬,湖水就會結凍,變成冰湖,又因為它正對著燕子塔,也就變成一處景,日日都有人來瞧,湖水沒結冰的時候,要去對面燕子塔要麼乘小船要麼繞路,眼下就方便許多,能直接從冰面上踏過去。
不過一般大人們不讓小孩兒在冰上玩,就怕哪處的冰結得不嚴實,若踩碎了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顧青瓷之前日日喊著冷不肯出門,不知怎麼今天偏偏起了興致要去看冰湖。
玉珠急死了,她是怕這麼冷的天,主子會凍著,生病了可不好,眼看都快過年了。
李成則問:「已經去了?」
玉珠點頭,「是,奴婢勸了也不聽,就帶著玉釧一同去了。」
李成則想安靜寫會兒小說的時間是沒了。
穿上氅衣,大步出了門。
他直接在不遠處院角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