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澤在衡量是否要給,要給幾幅,思索一會他發現,與姬夫人交好是有利無害的。
想好了,便不拖拉,直接對歡兒說:“畫,你可以拿走三幅。”
畢竟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沒人願意珍惜。
歡兒興奮的點點頭,低下身子仔細挑選。
其實能挑出來的比較少,很多畫都是禾澤胡亂的隨心畫的,畫的時候思維漫無邊際,畫出的畫也很難理解。
歡兒直接把自己不能理解的拋在外,選出三幅真真切切的景色圖。
挑完後寶貝似的抱在懷裡不撒手。
“禾少爺,太感謝您了,那我就拿著這些回去覆命了!想必老夫人看到這幾幅,還會再向您討要呢!”歡兒見這次自己的任務圓滿完成,想著老夫人從不吝嗇,這次的獎賞一定會很多,想到這,歡兒的嘴角又翹高一個弧度。
“行了,看你迫不及待的樣兒,快回去吧!”禾澤對歡兒擺擺手示意。
歡兒禮貌的行個禮,轉身像兔子似的跑了。
禾澤看她跑走的背影,也滿心歡喜的笑了。
不過這可不是禾澤看上了歡兒,而是禾澤覺得姬夫人從他這裡拿畫,會是改善家裡經濟狀況的好途徑。畢竟貴婦人那麼多,見到好東西哪一個也不甘落後啊!
被姬夫人注意到的禾澤心裡盤算著生意,而禾興只能一直呆在祠堂裡了。
不過禾興雖說被關進了祠堂,但什麼都不缺。
想出去了,報備一聲,說幾聲悔過的話,便能有簡短的出去遛彎的時間。
雖然大部分時間還是要待在祠堂,但比正常的被懲罰的人強百倍。
大夫人想了一天禾澤怎麼會搭上姬夫人,問題估計還是出在歡兒說的畫上。
晚飯,大夫人即擔心禾興一個人在祠堂無聊,又想和禾興商量今天發生在禾澤身上的事。所以就索性把飯帶到祠堂吃。
不知列祖列宗看到小輩在他們面前吃豐盛美食,會不會氣的翹鬍子。
“什麼!?禾澤送了禮物備受誇讚?而且那禮物還是一幅畫??”禾興怒氣衝衝的把碗摔在桌子上。
大夫人看到禾興的反應,恨鐵不成鋼的壓制住禾興的動作,嘆了口氣說,“興兒,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怎麼現在遇到點事兒就這麼沉不住氣!母親告訴你有事要藏在心裡,才能在行動時出其不意,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看大夫人越說越嚴厲,禾興勉強壓制住自己,遲疑著說:“母親,那現在該怎麼辦,禾澤入了姬夫人的眼,我不甘心!”
“所以娘讓你去打探打探情況,娘記得以前禾澤就喜歡跟在你後面,你從他那裡把畫兒的來龍去脈弄明白,如果……咱們已經控制不住禾澤,那就只好想別的辦法。”大夫人平靜的說。
禾興內心深處壓著的對禾澤身份的妒忌和憤懣憋了很久,特別是幾個月前,禾澤不再圍著他轉來轉去,反而越來越氣定神閒,這讓他有危機感。
他不相信單憑禾澤,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但是這種危機感是從小就產生的,根基於體制上的。
“好了,興兒。”大夫人見禾興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怕他想多傷神,接著說道:“不用擔心,做好你的事,一切有父母親在呢。”
禾興抬頭看了看母親一如既往的慈愛的面龐,心中安定下來。
“母親,我被罰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我不想再在這裡面了!”禾興撒嬌的說。
大夫人讓禾興放心,承諾她會給禾興講情。
禾興聽了大夫人的話,即因為可以出去而鬆了口氣,又因為馬上要去多接觸禾興而覺得喪氣。
不過他一定沒有想過,禾澤根本就把他當做如同路人甲一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