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偷偷放在興兒房中,怕被他人發現。”大夫人磕磕巴巴的小聲嘟囔。
禾老夫人繼續逼問:“放在房中哪個位置?”
大夫人又不自禁看向禾興,“放在……放在……”
“看著我!”禾老夫人道。
大夫人連連朝禾老夫人磕頭,哭嚷著道,“放在書櫃……求您饒了我吧,不要再逼問了,這一切我願一力承擔!”
“哼!一派胡言。這東西分明藏在書桌下面,你當我老糊塗了嗎,在我眼皮底下做小動作。”禾老夫人緩口氣,指著跪在下面的人。
“殘害彬兒還不夠,還要害澤兒,一個個蛇蠍心腸。”禾祖母怒罵一番,怒氣也沒平息。
“把給彬兒下毒的解藥交出來!還能饒你們一命!”禾祖母怒極也沒忘最重要的事。
大夫人茫然的看了看禾老夫人,“我……我沒有解藥啊,這是無意中從別人手裡買來的,那人賣時就說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就用你的命抵!”
“老夫人,我真的沒有解藥,求您網開一面那。”大夫人不停的磕頭。
“別心存僥倖,我再問你一遍,解藥在哪裡?!”
大夫人淚流滿面,“老夫人,事到如今我若有解藥一定會馬上拿出來啊,那人是個街邊遊走的行腳醫生,早就沒有蹤影了,讓我去哪找解藥啊。”
禾老夫人得知解毒無望,脫力的攤在椅子上,手扶額頭。
禾祖父見他大力培養、無比寵愛的幾人,都跪在那裡,極為慘淡。心裡很不是滋味,再加上禾老夫人說,讓老大兒媳償命,禾祖父更坐不住了。
隨即對禾老夫人說:“家裡出了這種事,一定要嚴懲!但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解藥我們可以再慢慢找,兒媳見過那人,以後找到還可以讓她指認。在家中給他們幾人些教訓便罷了吧,所幸的是彬兒澤兒都沒什麼大礙。”
這話落在禾彬耳朵裡,讓他寒透了心。
早就知道禾祖父偏愛那一家,但沒想到都修為盡毀、人命關天了,還能這樣一句兩句的掩蓋過去。
父親自小在他心裡的形象一直高大,即便長大明瞭事理,他也極為敬重父親,不然不可能遵從父親命令搬到偏僻的小院去。
可當父親的偏袒之心赤/裸裸的平坦在他眼前,他心中關於父親的形象頓時崩塌了。
接下來禾祖父說的話,讓他們更加失望。
只見禾祖父理所當然的說道:“興兒自小天賦過人,禾府還等著他光耀門楣,怎能因為這點事斷了興兒的前程。禾府素來人丁不興,還等著這幫小輩開枝散葉。”
禾興幾人聽到這話,看到了亮光。怎麼忘了,禾祖父乃一家之主,一切事都以他的想法決定。
禾老夫人這時反倒平靜,“那你準備如何處置幾人?”
“這個嗎,”禾祖父見禾祖母還是遵循他的意見,腰板不由的挺直,“娟兒年歲以大,經不起折騰,禁足在房裡,沒有命令不得出屋;老大媳婦,便回去也禁足在房中,抄佛經給全家人祈福吧;至於興兒,還有學業,修煉也耽誤不得片刻……便停了他的零用,讓他把精力放在修煉上。”
聽完這話房內一片靜默,這幾人使家中一人修為止步不前,一人差點丟了性命。最後的懲罰像毛毛雨似的不痛不癢?
禾老夫人冷笑著站起來,“這就是你的處置結果?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禾祖父皺眉埋怨禾祖母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難堪。
“這件事,你說的可不作數。”禾祖母拿出一卷黃燦燦的卷軸,“聖上說的才行!”
遞給惜寧,讓她開啟宣讀。
“聖旨到!”
禾祖父臉色驟變,千萬般不願也只能跪下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