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還沒資格說三道四。”
閆傑臉色難看的很,卻是連忙道歉:“對不起,唐先生,是我妹妹不懂事,一時衝動就口不擇言,我回去會對她嚴加管教的,希望唐先生看在我們是小輩的份上不要計較。”
封承影推了下平光眼鏡,上前一步淡淡的開口,“顧客不分大小,這個會場是我負責的,已經透過目擊的保安和監控錄影瞭解了前因後果,閆先生和閆小姐不守行規,攪亂會場,現在請你們離開。”
“你!你憑什麼趕我們走?”閆麗臉漲得通紅,萬萬沒想到一對打扮很普通的母女竟會是唐永鋒的貴客,如果就這麼被趕出去閆家還有什麼臉面?她不被爸爸打斷了腿才怪!
“兩位是自己走還是讓保安來請你走?”封承影從來不怕得罪人,事實上在商界通常是別人害怕得罪他,只不過閆麗沒接觸過公司的事不認識他,不然就不會讓他再說第二遍。
閆傑握緊了雙拳,不甘心的說道:“我的毛料還沒解完,會場是為顧客免費解石的,我買了毛料不應該不給我解吧?會場要守信譽!”
毛天琪看著他們小車裡的八塊毛料,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你們這種人能選出什麼好料來,心術不正,強取豪奪,如果你們這樣的人都能解出珍品,大家都不用守規矩了。”她轉頭看向唐永鋒和封承影,“就讓他們解完石再走這麼樣?聽說他們家裡也是開珠寶行的,不知道這眼力好不好。”
唐永鋒和封承影對視一眼,都知道她是想看熱鬧,點點頭示意解石師傅動手。解石師傅半句話沒說,拿起一塊毛料就開始解石,手上動作很快,畫好線兩刀切掉了不容易出綠的部分,果真半點綠都沒有,接下來又是兩刀切,還是什麼也沒有,十分鐘後,這塊毛料就被切成了一個個小塊,就是個普通的石頭,比之上一塊還不如。
閆傑咬咬牙,讓他繼續解,心裡卻感覺到了一股壓力,剛剛毛天琪的話乍一聽沒什麼,可他再次解垮後卻體會到了恐慌。他說服爸爸負責這次採買本是想積攢些業績,畢業後順利進入公司,如果直接被人從會場丟出去無疑是丟人的,個人能力肯定會被公司的股東質疑,所以他才想辦法留下來,想以一個稍微體面點的方式離開。
但現在他連垮了兩塊,猛然想起他代表的是家裡的公司,萬一他沒解出好料來,旁人必定會說他們公司在走下坡路,丟的可是公司的臉,甚至會讓公司名譽受損!他現在騎虎難下,在走和不走之間猶豫不決,無論哪一種都對他極為不利,看著解石師傅再次切碎了一塊什麼都沒有的白棉,他忍不住抬手擦了下額上冒出的虛汗。
毛天琪雙手環胸,視線淡淡的從閆傑和閆麗臉上移開,兩人面上籠罩著淡淡的陰煞之氣,黴運咒已經開始起作用了,有這樣的黴運咒加持,他們會喝水嗆到、走路摔到、睡覺做噩夢、賭石垮到底,至於會不會有更倒黴的事發生,那就要看他們會不會自己作死了,反正遇到什麼事都會不順利的,如果他們拿刀去砍人,那最後絕對是他們自己被砍傷無疑。
解石師傅連解開四塊廢料,已經有些累了,換了另一位師傅過來將剩下的毛料繼續解開,白棉、蘚、裂……各種各樣的問題,各種各樣的垮,大垮,總共三百萬買來的毛料,最後解出的僅僅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翡翠,更像是做首飾剩下的邊角料,總價值兩千就頂天了。
閆傑臉色慘白,他只想著下一個會賭漲,挽回一點名聲,結果猶猶豫豫的沒有叫停,等全都垮了之後再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會場裡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閆家繼承人眼力奇差,全部解垮的訊息很快就會傳回B市,他幾乎能預見自己會被貼上無能的標籤!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閆麗跑上前翻撿著一地的碎石,不停的搖頭,“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樣?表象這麼好,居然全是裂,怎麼會?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