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慕想要湊近聽個清楚,少女精緻的眉眼驟然放大,濃密的眼睫毛煽動若一根翎羽拂過心尖,陳徹向後仰去,複雜的說道:“你是在報復木瑾?!”
既然王仁媳婦沒有死,他同木瑾方才辯論爭辯顯得如同白痴一般。
陳徹甚至都同木瑾辯論傳自宋朝的提刑官驗屍的手法,力求證明慕不是‘兇手’。
慕颯然拍了拍陳徹肩膀,少女清澈宛若鶯啼,“我不是沒想到你會幫我嘛。”
“我不是幫你!”陳徹壓住幾乎跳出胸口的心,身子向後撤了一步,側臉面對慕,義正言辭的強調:“我是為宛城百姓,君子有所為,我是……”
“好,好,你高興就好。”
慕附和陳徹,讚道:“你是正人君子,仗義執言,路見不平,出口相助。陳四郎學識淵博,連驗屍都知道,不愧是宛城第一才子。”
“你這是誇我呢?”
陳徹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中擠出,怎麼又有種被慕‘寵溺’的感覺?!
慕眸子真誠,悵然嘆息:“莫非我夸人很失敗?說了這麼多讚美你的話,聰慧絕倫的你竟然聽不出?”
“陳四郎,你是不是好話聽得太多了?”
隨即慕點點頭,“一定是的,絕不是我稱讚你的話語不妥。”
陳徹怔怔的望著慕,喉結滾動,吶吶無言。
一旁的閨秀們用帕子掩嘴輕笑,小聲議論,“慕很厲害呢。”
“不,我沒想到陳四郎也很可愛?”
“對啊,他發愣的樣子真是……比他一本正經時吸引人呢。”
“我越來越欣賞慕小姐,一定要找她幫我們。”
“有慕幫忙,我們宛城一定能戰勝京城的閨秀!”
“對,我們宛城才不是鄉下地方呢。”
“兩位……”錢差役一臉牙疼狀,“能不能容我插上一句話?你們兩位似敵非友?”
少女和少年中間那似有似無的默契和熟悉,長眼睛都看得出。
陳徹出身寒門,心高氣傲,一心求學,對女孩子冷漠矜持,偏偏面對慕時,流露出似有似無的在意。
錢差役是過來人,即便陳四郎沒有動心動情,對慕也有別於尋常女孩子。
他亦聽過宛城傳得沸沸揚揚的慕毀婚,送詩的事,沒想到陳四郎同慕小姐之間……也不怪陳四郎捨不得,慕小姐是個美人,哪個少年不愛慕?
慕淡淡的說道:“這還要感謝永安侯夫人,倘若不是她牽線做媒,我同陳四郎也不會認識。”
木瑾說道:“既是知曉夫人好意,你就當心存感恩之心,夫人為你……為你操碎了心,你卻一次次令疼惜你的人失望。”
慕把木瑾的話當做耳邊風,直接走向王管家。
陳徹眉頭微皺起,見木瑾被忽視而怒髮衝冠,唇角掀起一抹鄙夷嘲諷,木瑾根本沒覺察到慕的試探!
他和慕定親的事,起碼木瑾是不知詳情的。
而慕不會沒緣由試探木瑾,陳徹一時想不明白慕的意圖。
慕到底怎麼被永安侯府趕出京城的?
陳徹不知誰能比慕更厲害,就算慕說不過他們,拳頭還打不過贏?
以前他一心讀書,不知慕性情,家人沒少說慕的是非,本能他更願意相信親人,看不上慕,然慕是一個見過就很難忘記的女孩子。
最開始會被她容貌吸引,很快認識她的人會忘記她是美人,灑脫的慕,放聲大笑的她,在牆壁上寫詩的她……當然陳徹忘不了她的拳頭!
“小姐,小姐,別過來,是奴才的錯,奴才再也不敢了,您饒了奴才吧。”
慕走過來,王管家放下抱在懷裡的妻子,砰砰砰,連連磕頭,順帶噼裡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