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還會因慕偶爾的撩撥而狂跳。
慕不曾定親嫁人,他就有機會!
誰說彼此解除過婚約的男女不能再次締結婚約?
慕對他有著莫名的吸引力,他會為慕而欣喜,或是傷心,再或是心疼她。
陳四郎再不想欺騙自己對慕沒有動心。
慕感嘆般說道:“陳家養出你來,祖墳真是冒青煙了,我猜你家祖墳的風水一定很好,倘若離著宛城不大遠的話,等我百年之後也埋在風水極好的地方,庇護後代多出幾個才子,光是才子不夠,要像你一樣,精明幹練,善良又不迂腐的大才。”
陳四郎:“……”就不該對慕有所期待。
見陳四郎面色鐵青,彷彿要吃人似的,情緒波動劇烈,慕向椅子後背靠去,摩挲著方才從架子上取下來的書卷,“你那是什麼表情?不滿意以後咱們做鄰居?”
“慕!!”
“做什麼?”
慕好奇抬眼。
女孩子的眸子依然清澈,映襯著陳四郎有些惱怒,有些感傷的倒影。
她還沒開竅,是不是他依然還有機會?
前提是他能受得了慕‘毫無顧忌’的撩撥,忍受得慕‘懵懂無知’的魅力。
慕怕是從不曾注意到有多少男男女女在意過她。
陳徹頹然放棄了,“我估摸永安侯夫人不會就這麼算了,你再好好想一想,以前有沒有聽她說過什麼?同我定親,然後悔婚,除了敗壞你的名聲外,她應該……”
不忍再說下去,陳徹卻聽到慕的聲音:“把我嫁得遠遠的,遠離京城才是名聲喪盡的女孩子的歸宿,或是嫁個老男人,或是嫁人做續絃,最好前頭妻子生了很多個兒女,家裡家外一攤事,所嫁的男人看似光鮮,其實就是個繡花枕頭!銀樣蠟槍頭,最好是不能人道……”
“咳咳。”
陳徹拳頭堵住嘴唇,慕疑惑的看過來,他反而臉龐微紅,彷彿有難言之隱不好明言。
提起那些話語也裝作羞澀一點,行不?
慕咦了一聲,眼裡閃過一抹同情,令陳徹抓狂的同情!
“沒事,總會有解決辦法的,我幫你尋幾個偏方好了。”慕理解般頷首,煞有介事的安慰陳徹,“等我從京城回來,偷偷抄一個藥方給你。”
陳徹呆若木雞。
“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儘管放心就是,那張偏方有人成功過,對男子的隱疾很有好處。”
“你是故意的?!”
陳四郎上前兩步,恨不得堵住慕的嘴,以慕的聰明不該……不該故意曲解他的意圖。
慕無辜般揚起臉頰,困惑般反問:“故意什麼?”
胖丫站在門口,望著互相對視的兩人,提醒道:“小姐,我覺得您誤會陳四郎了,他不是銀樣蠟槍頭。”
陳四郎回頭,深沉的眸子死死盯著胖丫。
小丫頭微微側頭,不安攪動雙手的手指,“陳四郎沒有隱疾,用不上您的偏方。”
哐當,門口傳來瓷器落地的聲音。
幾縷茶水在門口蜿蜒流淌,一道驚訝的聲音傳來,“四弟……身體不適?”
慕強忍住笑,緩緩起身越過呆滯的陳四郎時,舉起手臂,猶豫半晌才慢慢落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看向門口處俏麗般的人影:
“給你兩位嫂子找個好人家嫁過去吧,她們不當為一句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幻想耽擱青春年華,亦不該再為陳家做牛做馬,女孩子不容易,嫁為人婦亦不容易,守寡……對女子來說就是折磨和精神上的摧殘。”
手掌感到陳徹肩膀緊繃的肌肉紋理,顯然他是聽進去了。
慕收回手臂,垂放下來,繼續說道:“你的父母固然有錯,但造成眼下局面亦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