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冊太子妃並不是只為寒磣她,更重要是不願意讓嫁給太子?!”
“畢竟當初太祖的定下來祖訓是我手中的東西要不留給皇室公主,要不留給太子妃。”
長公主抿了一口茶水,“我只看重一人,若是沒有,七公主也將就了,我見了慕,著實不願意再湊合,哪怕為此違背當初的誓言我甘願萬劫不復。”
依然不能長時間睜著眼睛,雖然皇上請神醫給長公主看過,神醫對長公主的眼疾也沒有太多的辦法,神醫是神醫,但不是能治療百病。
長公主閉上了眼睛,眼角流淌下微微蘊含淡粉的淚水。
皇上心頭一痛,起身拽上窗簾,本就顯得昏暗的屋子此時光線更暗,長公主灑然一笑:“如今我也只有這點念想了,把手中不多的東西交給最該給的人,我想咱們的祖宗開國時的長公主也會滿意得到這些東西。”
“皇兄有天工坊在手,暗地裡的勢力不知安排了多少,不在意我手上這點東西。”
長公主把白布慢慢纏繞在頭上,早已經習慣每日只能有一個時辰的光明,“常年身處黑暗的人最是嚮往光明,我不知皇兄為何對刮目相看,也不去追問打聽皇兄這麼做的原因,純澈透明,就是最光明的人,也是我唯有的執念。”
“我孤單了一輩子,不會讓因為繼承我的東西嫁給她不喜歡的人,一切報應惡果我來承擔,她若是喜歡三郎……我亦不會阻止,三郎不是皇子,卻是魏王兄的兒子,也算是皇室子弟,皇兄選出的真正繼承人肯定是胸懷寬廣的人,他應該同皇兄一般,不會在意我那點東西。”
“朕把三郎當做子侄培養,自然不怕他因為娶了慕而得到皇妹掌握的勢力,其實朕同皇妹說句實話,朕還怕三郎手中的實力不夠多。”
“皇兄……您這是疼他還是害他?”
長公主蒙著眼睛,往日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憑著敏銳的五感感知周圍的一切,此時她如同真正的盲人,慌忙去摩挲身邊的人。
皇上主動抬起手臂握住長公主的手,入手的感覺很是粗糙,皇上看著長公主兩鬢隱現的華髮,並不好過,這些年皇妹受了不少的苦。
她不曾抱怨過當日向太后告密的皇兄,可是皇上依然會心痛,無論如何他也要找到能醫治皇妹眼疾的人,神醫說過鬼谷子真正的傳人長青先生許是有辦法。
皇上已經讓人去尋找行蹤縹緲的長青先生了。
“即使不看在的面上,單看他是魏王兄的兒子,您就不能把他架在火上烤,哪個當皇帝的人能容忍權傾朝野的人,哪怕三郎是宗室子弟,何況他擁有得太多,萬一生出野心來,您耗費心血維持帝國必然會陷入奪帝之爭。”
皇上握緊長公主的手,“你別急,朕心裡有分寸,不會讓江山動盪的。”隨後極輕的說道,“你心裡有執念,朕亦有。”
“什麼?”
長公主沒有聽清楚,想要再詢問,皇上卻已經開口:“朕不會阻止皇妹把東西里給,也不是非要你把嫁給朕的皇子,朕只是覺得皇妹手上的勢力比開國時長公主少許多,再傳幾次,只怕是剩不了多少,哪怕善於經營,能擴充套件一些實力,可是下一個人未必有的能耐本事,而坐在皇位上的人也不是朕了,未必如朕對那些勢力不動心。”
“皇兄的意思是?”
“獨木不成林,皇妹覺得女子的地位比開國時如何?”
“雖然有母后攝政時的一些舉措,但遠不如當日咱們姑祖母之時。”
長公主不得不承認這點維護努力這些年,女子的地位依然不見提高,“皇兄興辦女學,讓我都震驚不小,也許這才是提高女子地位的正確道路。”
“朝堂上的大臣不敢反對朕興辦女學的決定,他們懂得用迂迴的法子困住女學的手腳,朕開設女學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