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氣血不足,解不開穴道。”
慕皮笑肉不笑,任誰都能看出她在說謊,就是明擺給你好看,即便沐國公找到能人解開穴道,也要看那人敢不敢為她得罪慕。
“做錯了事情就要承受懲罰,省得記不住教訓!”
慕的聲音宛若噩夢一般在她耳邊拂過,“信任你,孝順你,肯維護你的少將軍已經死了,骨頭渣子都不剩,以後可沒人再給你收拾亂攤子。”
沐國公夫人瞪大眼睛,血絲佔據眼白,驚恐莫名,呼吸越發艱難,“你……”
回應她得是慕挺拔的背影。
躲在遠處的嘉敏縣主扶著兄長躲得更遠了一點,暗暗慶幸自己多了心眼,鼓動一些夫人去鳳鳴軒,她自己卻沒有現身,避開慕。
不是她不信母親,而是總覺得慕並非是容易對付的,本想著等證據確鑿再扶兄長趕過去,果然慕反將一局,讓母親難看。
“娘,娘。”
沐世子失聲哽咽,痛苦般呻吟:“是兒子沒用,沒用啊,無法護住孃親周全,讓她受辱……”
聲音破碎,掙扎著推開嘉敏縣主,“妹妹,你放開我。”
掙扎的力量還不如一隻老鼠!
嘉敏縣主暗暗撇嘴,面上帶著關切,再次扶住沐世子,“哥哥別急,孃親最在意你,不希望你出事,以後等哥哥傷好了,能幫太后娘娘,立下戰功,孃親今日受到的屈辱總有機會討回來。”
沐世子哽咽難言,“我……定是要慕她們好看……”
“哥哥禁聲。”嘉敏縣主眼見慕走出鳳鳴軒,連忙捂住沐世子的嘴,身體向陰暗處躲得更深。
他們兄妹兩人如同無法見光且見不得人的老鼠,只能目送慕大大方方行走在眼光下,她身上宛若披上一層璀璨五彩的光芒,高貴而自信。
慕似有似無向陰暗的角落瞥了一眼,鄙夷不屑般說道:“拋下至親,無視父母,自私自利才是你們的性情,我說不上失望,今日你們不敢站出來,以後也沒有資格再站在我面前!”
沐世子強硬嚥下湧到嗓子的鮮血,挺身想要站出去,手臂被嘉敏縣主緊緊握住,低聲道:“你也不相信我?”
嘉敏縣主淚盈盈的眸子望著兄長,任由大顆大顆淚珠順著臉頰滾落,除了搖頭外,她說不出別的。
沐世子抹去妹妹臉上的淚珠,心疼般說道:“別哭,別哭,我聽你的,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不知你們女孩子哪來得那麼多眼淚,有什麼話不能直說?”
直說?
她難道可以直接說,連母親都被慕整治得沒了脾氣,沐世子衝上去只會自取其辱嗎?
他闖出去不過是讓慕的成果更加輝煌,不僅救不下母親,沐世子本就搖搖欲墜的名聲更差上幾分。
慕腳步放慢,依然沒有等到沐世子‘爆發’,心中的失望比任何人都要深,沐世子是她叫了十幾年的哥哥,一直以為她的哥哥雖是身體病弱,卻是一個偉岸光正的男子,受身體拖累才無法施展才華。
曾經她以自己的兄長為榮!
曾經的她眼睛到底有多瞎啊。
“慕小姐?您的傷還沒好,怎能在宮中走動?是不是鳳鳴軒的奴才不聽話沒能侍奉好您?”
無庸公公見到慕後,連忙客氣恭謹的迎上來,絲毫沒有擺皇帝跟前大太監的譜,甚至比對柳三郎還要更顯得恭謹一些。
“魏王殿下在裡面?”
“……”
無庸公公愣了片刻,暗挑大拇指,笑容謙和:“殿下剛到,正同陛下敘舊,有一段日子魏王殿下沒來見皇上了。”
方才魏王突然出現,死活要見皇上,可把無庸公公嚇了一跳,只怕是當今都沒想到魏王會在即將同太后娘娘攤牌時,撇下太后娘娘,一個人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