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瀟灑飄逸,俊美無匹。
“王爺還是把這副擔子交給別人吧。”贏澈勾出一抹嘲諷,“雖是姓贏,但從未把自己當做贏氏子孫。說句讓王爺不悅的話,您不捨的東西,我未必就喜歡。坐在龍椅上的人到現在還沒發覺,我不是一顆隨意他擺佈的棋子!”
贏澈笑容漸漸淡了幾分,攏在袖口的手指微彈,“我無需他為好,無需他再為我決定我該走哪一條路,甚至無需他給予我的財富和勢力。王爺可以幫我給伯父帶一句話,我只想聽一句真話。”
“不需要了,真話和秘密,我也不想繼續聽。”
承平郡王叫住即將走出書房去的少年,“澈兒。”這是他第一次打量贏澈,也彷彿是第一次認識麗的少年。
在他心頭原本對贏澈是一萬個不滿意的,畢竟贏澈資質再好,終究是被糊塗偏心,自尊又自卑的柳娘子養大的。
皇上親自教導贏澈又能有幾日?
承平郡王擔心贏澈的脾氣秉性並非是皇上所見的聰慧大氣。
贏澈給他的印象也不是太好,面上是君子,內在陰沉狠辣,曾為讓皇上重重懲治魏王妃,贏澈甘心中計,寧可拼著受傷也要讓皇上內疚心疼。
他入京後,結交讀書人,揚名立萬,不拘泥於門戶之見,既能同勳貴子弟結好,又被寒門學子當做自己人,提起宛城柳三郎,沒人說他一句不好,稱他是古之君子,魏晉名士。
若是他不曾愛慕上慕,他妥妥就是一個偽君子,為達目的,為權勢野心不惜犧牲所有。
承平郡王本身雅量高潔,最不喜歡贏澈這樣的品行。
“先帝在臨終前把這個盒子留給我,現在我把它交給你。”承平郡王將把玩多年的盒子遞給贏澈,“你可以不為贏家做什麼,但你能放下慕麼?皇上曾說過,你願意為她打造一個太平盛世,慕比我們都要純粹,她是唯一一個做到沒有權利爭名之心,只在意天下太平的人。”
贏澈抿著嘴角,盯著木盒出神。
承平郡王苦笑:“我不曾想到有一日這東西竟會送不出去,以前是我看輕了你,我先向你賠禮。皇上從不曾把你當做棋子,至於皇上為何要那麼做……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皇上對你的心比真金白銀還真誠,他寧可自己擔負罵名,寧可自己身死殉道也不願意澈兒有半分損失。”
將木盒塞進贏澈手上,承平郡王繼續說道:“我一生無子,雖過繼兩個嗣子,對他們從未盡過心力,這些年一直沉浸在往事之中,愧對皇兄託付,更是愧對皇上。澈兒,你很好,皇上放心,我也承認在看人,不如皇上,他把一切託付給你,並非是因你……而是你就是我們贏家的希望,雖然這話你不愛聽,贏家受天下百姓供奉百餘年,總要反補天下百姓。”
“這本該是享受富貴的贏家子孫應做的事,最終卻要落在你肩頭。”
承平郡王的手搭在贏澈肩上,輕聲道:“不提大義,不說責任,就說皇上,澈兒忍心見他隱忍太后娘娘和朝臣十幾年的心血白費?只有他親自教出的贏澈才能繼續推進革新,不是我把這些勢力施捨給你,而是我們需要你,拜託你繼續帶領帝國前行,祖宗宗廟不會被外族刨了,我們贏家也不會留下賣國的罵名!”
“您認為我能行?”
“不是我選得澈兒,是皇上,他相信澈兒。”
承平郡王終究揉了揉贏澈的額頭,“皇兄也會開心有你這樣的子孫,你很像皇兄的,可惜皇兄沒後見到你降生。”
門口傳來一聲委屈的哀嚎,“爹,我沒用,我沒有用,打不過慕,給您丟人了。”
“爹,別打,別打,兒子身上疼。”
“慕下手太狠了,您是沒見她怎麼用力,可是兒子真受傷了,不是裝的,真的不是裝的。”
英國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