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地面溼潮。
入眼便是一雙篙頭靴子,淤泥微沾。
我抬眼瞅他,“《楚辭》可有誦讀?”
他不答,僅是望著我。
或許以之不言即為預設,便道:“把《橘頌》背來聽聽。”
他默不作聲,將視線緩緩從我面上移到腳邊。我正等著他開口,他卻是從我身邊踱步而過。
“晏千山你如今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抹去了心頭所有的欣忭,氣極道。
“哦。”答得雲淡風輕毫不在意。
小山依舊難以訓導,好似一頭倔強的犛牛。可說那牛應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但他卻是遊手好閒,無事生非。比之從前的胡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即便是學識略有所增長,可這少爺脾氣也隨之增長。
我扶額,總寬慰自己有道是人無完人,他這般進步,也是極為不易的。
晏紫急衝衝地過來尋我,說是興起想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