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向來沒有什麼期待,來的或許只有一個人罷了。
在虛妄不安的猜測得到確實之後,我不知是心安還是乏力,一個晃神,卻是徹底地昏了過去。
☆、第八章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都沒時間碼字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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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鬆軟,暖和得讓人想睡著。
淡淡的墨香氤氳,我枕著書,閉著眼睛,面向窗子,頭枕著案几上的書小眯了一會兒。
書房的門沒闔上,外頭傳來了悠懶的腳步聲。少年探進半個身子,撇了下嘴,把手裡攥著的抄寫放在了桌上。
“小夫子?”他輕聲喚我。
我一時沒起來,也懶得應付他,索性裝睡。
在我以為他已經走了的時候,他又喚了一聲:“謝禾?”
心裡一嘆,想著此人不識禮數。
又是靜默許久,陽光溫暖我的眼睛,卻是真的有些睏意了。
少年舉步擋住了籠罩著我的旭陽,低下頭來,溫溫溼溼的氣息接觸到我的面上,手摸揉上我的頭髮,我猜不出他想要戲弄我還是其他,正這樣胡思亂想著,嘴唇上卻是一軟,便被他攫住,我腦內一片空白,唯有“驚”此一字。
可我此刻正在裝睡,若是在立即醒過來,則更是難堪,我也只能忍下心中訝異與沉悶。而他久久不離開,遲鈍了好一會兒,氣息一直在我面上噴湧,我彷彿能聽到異常響亮心跳節奏,卻不知是誰的。心慌亂如麻,而我卻拿不準法子,究竟該如何應對。
大概是陽光的餘熱徹底被吞噬,他擋住的溫暖也是一絲不留,我臉上越是燙,我心裡越是涼。
大概是怎麼也裝不下去了,他放開了捧住我腦袋的手,揉著我的頭髮,一連深深喘息了幾口,道:“小夫子,你醒了。”
我睜開酸澀的眼睛,挪開他的手,望向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唇,滿心的尷尬。
他眸光一黯,又是輕笑。
“莫要戲弄我。”
此間晦暗無光,恰如須臾我心之所想。
而他站在窗前,脖頸上自小佩戴著的金鹿韭籠在陰影中,失色黯然,一臉的輕蔑的戲笑:“你這般說,我就會按照你說的做嗎?”
腦後的傷口已經結痂,後頸處癢癢的暖暖的,再次醒了過來。卻發現我頭枕在晏千山腿上,被他護在懷裡。我身上一陣酥麻,起念想掙脫,卻又作罷。
我倆在一間破廟裡,火堆燃燒得正旺,再無他人。
“謝禾你亂動什麼!”晏千山手中把玩著鸚鵡綠的穗子,語氣有些兇,卻是不經意地滲出柔波來,可將將一聽,不去揣測,一般聽來即便是火光溫著,他的聲線卻是透著冰。
我嚥了口口水,心裡糾正,是“夫子”。
無奈道:“你曉得阿紫怎麼了嗎?”
“溫衍去尋了,如今應該是在一塊兒罷。”晏千山眉眼低垂,不過是一句敷衍。
但我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心裡還是躲不過一空的寂寥。所以說夭童媛女,少年不知愁,起而悔,繼而失落,得不到苦,得之亦苦。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恰巧到了手中,下了決心歸還原處,卻又捨不得放手。
“哦,那就好。”默了許久,我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們出事了?”
“溫衍差人回來說的。”他聲音冷上了幾分。又是溫衍啊,我仰頭想看到他的神色,而他的面孔也是難測。而他卻是起了性子不願多言此事,卻道:
“這是夫子給我的?”他滿目歡喜忻悅,“你在意我?”
“只不過是隨手編的,見者有份罷了。”晏千山趁我淺眠之時竟是摸到了我這放在衣衫裡頭的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