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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昨夜我聞阿衍的這番話,自是歡喜。”我把穗子塞在了他手裡,低著頭道,說的句句屬實。

溫衍手一顫,我連忙取走他手心的柸,而他兀的有些沮然,捏著流穗。

“你情我願,有何不可?”他話語淡淡,吐出來的氣,掠過我的額,我更是低頭難堪,心癢難耐。

“阿紫她……”我皺眉,“她歡喜你比我更甚。而我為她莫逆,奪人心頭所好,是為不齒。”最過於狗血的橋段讓姐妹反目成仇的事兒我也是不願上演。

“阿禾的話,不過是藉口罷了。”

“啊?”我腦子笨,沒聽明白。

他無奈一笑,眸光冷然,“若是歡喜我勝於其他,便可做出取捨,不管不顧了。”溫衍驀然道,“而你選了晏紫,卻不是我。在你心裡頭,男歡女愛遠不如姊妹之情啊。”

“她對我極好。”我實話實說。

“我之於你呢?”

我點點頭:“阿衍也對我極好。”

他斂了眸光,暗自笑著嘆息,“敢於回絕的,如若不是無關痛癢的陌路人,便是真心真意的相交者。”溫衍望過來,一頓,“後者我擔當不起。”

聞言一顫,再抬頭時,他的臉恰好距我不過三寸。忽的對上他期待的眼,我卻又別開目去。也不能讓他如願。

不知如何回答,估摸著說什麼話都不妥當,也就低著頭,沒吭聲。

溫衍雖然郎豔獨絕,而我長得不過歪瓜裂棗,相差太大,反而倍感不真實。就如一朝天子看上了村間路邊攤上賣花的姑娘阿芳一般,姑娘飛上枝頭做了鳳凰,不過是少數人做做的夢,而那天子眼睛鐵定是出了大差錯。

哦對了,我朝天子還委實有眼疾。

“阿紫她極好。”我強調了一遍,表示他二人門戶相當才真是阿三口中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嗯,我知曉。”溫衍略一踟躕,將穗子丟在桌上,不曾再瞅我一面。

無言可說,便是難堪,我有些呆不下去,想起身要走。溫衍也不多多挽留,我說不出滋味,只覺得有些難受。說到底還是心疼煮熟的醬鴨腿子到了口卻自己跑了,正如暑氣正重的夏日裡來月事的那幾天晏紫要和我一起吃從羅崗運來的新鮮荔枝一般,想吃,卻不得不拒絕。

卻沒料到這天夜裡的元夜節晏紫忽的就下了了床,忽的就拉我同她好好盡興一番,忽的就拖我去昨日的橋頭,順了她爹孃與自個兒的心意,見那麼一個她心心念唸的人。

我小聲在她耳邊問道:“你月事幹淨了?”

唔,又是月事。

“胡扯,才一日怎的就好了,這活又不似尿能憋住。”晏紫抿唇。

“那怎的?”

“咳咳,窈窕君子,淑女好逑。”晏紫小臉豁然染上紅暈,看她那嬌羞勁,我撇嘴,她遭我一溫吞吞的白眼,復又哈哈一笑。

我向來是順從,她比我有主見得多。從小便是這般,我素來拿捏不準主意,萬事都要問過她,才可以下決斷。然而如今,我卻是有好些事情兒不能與她說了。

溫衍的神情別無二致,好似昨日今日之事,全是我的白日一場大夢。我抬臉,點頭,也客套得生分,晏紫的心眼太粗,因而她也是察覺不到我的小心掩飾著的異常之色。

看著晏紫笑靨如花,我的心裡頭也就稍微安適一點。

溫衍一言一行皆君子,任我也挑不出任何刺來,難怪晏紫能夠歡喜他這麼久。

縱使是三人行,也被他做得滴水不漏。和晏紫逛了會子夜市,晏紫買了好些小玩意兒,我甚至有些真心愉悅起來。

到了水廊上,晏紫走累了,說要想吃冰糖葫蘆,她本想自己一個人去買,可溫衍說還是他去為好。這般細心與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