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顫抖著，嘴裡呢喃著“你，你好狠啊！張元芹，張元芹，你好狠啊！”

說著，就顫抖著手去撕這張照片。張元芹抱著肩膀看著他，並沒有阻攔，而是微微一笑：“儘管撕吧，我已經又沖洗了幾十張，隨便你撕！”

“你竟然偷拍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我卑鄙無恥？你要沒做出這種事，怎麼會有這樣的照片？你不要在這自取其辱了。”張元芹嘆口氣“潘長興，我告訴你，本來我是打算，你不同意我的條件，我就把照片貼到你廠子去，讓你真正的身敗名裂！但是，你要感謝你的兩個孩子，看著他們，我又有些不忍心，畢竟你是他們的父親。所以，我不會那樣做了。”

“但是，你也不要逼我！你不要欺負我沒有依靠！我的弟弟們，我還沒有告訴他們，要是我說了，你想想，你會怎樣？”

“你還說我卑鄙無恥嗎？我對你已經是仁慈到極致了。”

“離婚後，你隨時可以來看孩子，孩子也可以去看你，我不會阻攔。你要有自知之明，這已經是最好的條件了。”

潘長興頹然的坐在沙發上，似乎一下子被抽乾了力氣。

張元芹指著屋裡的包袱，“我把你的衣服都收拾出來了，也打好了包，辦完手續，你就可以拿走了。”

“辦完手續，我倆去趟房管所，把房子過到我的名下。”

“以後你我各不相干，就不要聯絡了。”

潘長興耳邊響著聲音，似近似遠，一路迷迷糊糊。什麼時候辦完了手續，什麼時候又辦了過戶都不清楚。就像一個提線木偶，機械的跟著張元芹進進出出。

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門外，手邊放著幾個包袱。他伸手想敲敲門，又停下了。扭身往外走去。

天慢慢的變黑了，這萬家燈火，已經沒有一盞是屬於他的了。潘長興忍不住蹲在腳踏車旁默默的發起呆來了。就這樣把婚離了？就這樣自己被趕出了家？就這樣以後都毫不相關？這麼快，一切都結束了？

好，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她離了自己過的有多好！

潘長興拍拍手，把包袱捆好，蹬上腳踏車飛快的騎起來。

潘長英一家正在看電視，嗑著瓜子，其樂融融。猛地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潘長英起身去開門。

“呦，大哥，你怎麼來啦？”謝興軍忙站了起來，謝輝跑過來喊著“舅舅”。

看著大大小小几個包袱，潘長英疑惑的說：“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帶這些包袱幹嘛？”

潘長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搓著手：“我今天在你家睡。明天我就走。”任憑長英怎麼問，他都閉口不再說話。

謝興軍拉了拉長英，“你先幫大哥把東西放好，讓小輝晚上跟咱們睡，大哥就在小臥室睡吧。”

潘長英壓住心頭的疑惑，把東西安頓好，潘長興躺在床上，拿被子矇住了頭。

輕輕關好房門，長英穿上薄外套，對謝興軍說：“你陪孩子睡覺，我去趟嫂子那。等下，我先給長燕打個電話，讓她跟我一起去。”

繼通和明明看著爸爸拿著包袱出了家門，一時不知道怎麼回事，拉著媽媽問：“媽媽，爸爸為什麼拿著東西走了？你倆吵架了嗎？”

“爸爸不跟咱們一起生活了，但是，爸爸和媽媽一樣都很關心你們倆。只是我們不在一起住了，別的都沒變。”

“為什麼這樣？媽媽？”明明都要哭了。

“媽，你和我爸離婚了嗎？”繼通瞪著媽媽問道，“你是不是和我爸離婚了？你把他趕出了家門？是不是？”

“你倆聽媽媽說啊，爸爸和媽媽是離婚了。我不想瞞著你倆，因為你倆都長大了，都是懂事的好孩子。至於原因，等你倆再大些，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