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撥客人來來去去,周寶芬插著空問丁玲:“小丁,你說現在這些做生意的真是精明,這房子都沒蓋好呢,就開始賣了,真會算計,這自己都花不了多少錢。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誰說不是啊?你看看這個商場,蓋得,總共就三層,地下還有一層。可是這商鋪是一間挨著一間,那天我大概數了數,一層就有一百間左右呢!真是比咱們這種門臉要多多了!”
“要不大部分人都時光看不租呢,誰知道真正開了張,有沒有人來呢。”
“是啊,是啊。對了,張姐不是去看了嗎?她是不是已經決定要租了?她都去了好幾回了。”
“你張姐做事可靠譜,我估計也差不多定了。哎,她回來了!”周寶芬說著走到了門口。
張元芹穿著一件黑色的皮大衣,領口是狐狸毛,讓風一吹狐狸毛輕輕的拂動,白淨的面容,閃亮的眼睛,讓整個人都神采奕奕。
“元芹,你說你,這離了婚倒是越來越水靈了,說出去誰信吶,你都要38了!看著就像三十的!”
“寶芬,你就逗我吧!快進屋,這兒風大。”說著張元芹拉著寶芬進了屋。
張元芹靠在暖氣上,搓著手:“還是屋裡暖和!告訴你倆個好訊息啊。”
“先別說,先別說,我猜猜!”丁玲笑著說“是不是那邊的商鋪定下來了?”
“對啦!定金已經交了!我選了兩個商鋪,都在一樓。位置都不錯,就等著明年裝修完開業啦。”
“元芹,你幹嘛一下子定兩個啊,是不是有點多?萬一不行,咱還不至於損失太大。你這有點盲目信心了啊。”寶芬皺著眉頭,有點擔憂。
“再說了,你弄這麼多攤子,有精力管嗎?不是不能僱人,這自己的生意自己總要親力親為的嘛。”
張元芹笑著沒說話,看著丁玲:“小丁,你怎麼想的,說來我聽聽。”
丁玲忙擺手說:“姐姐們,我可不發表意見,我就是打工的,沒有資格發言!”
“去你的!”周寶芬過去拍了她一下:“平時話多著吶,今天說自己是打工的,寒磣人吶你!”
丁玲嘿嘿一笑:“我就那麼一說,發表意見也得讓我想一下嘛,這麼大的事。”
“快說,別囉嗦了!”周寶芬故意瞪她。
“我中立,我覺得周姐說的有道理,畢竟錢投進去收不回來是有點損失,可是萬一要是很好呢?到時候租金一漲,還不一定能搶到位置呢。所以,你倆說的都有理。”丁玲左右看看她倆,忍著笑。
“就你鬼!”周寶芬喊她。
“其實這件事就是這樣,就是一場賭。賭贏了,掙得盆滿缽滿,賭輸了,就把辛辛苦苦掙得錢又都賠進去。總歸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張元芹也笑著說到。
“寶芬,咱倆也合作了一年了,這一年,咱倆合作的很好,從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張元芹看著寶芬,鄭重說著。
“元芹,好好的說這個幹嗎?咱倆關係好也不是一天了。再說錢財的事都是按規矩來,有什麼要計較的?別人那是想不開,咱倆不一樣。”周寶芬挎著張元琴的胳膊,撒嬌的說:“咱倆誰跟誰啊!”
丁玲故意的咂著嘴:“酸,酸死了!”
門口又來了顧客,小丁趕忙上前招呼。
張元芹把周寶芬拉到裡屋:“寶芬,咱倆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但是這做買賣,不能撘一輩子的夥計。咱倆從地攤開始,慢慢走到這一步,也不易。趁著這次機會,我想咱們到那邊商場就分開,各幹各的。你看行不行?這樣風險也小些。”
周寶芬看著張元芹,眼裡有猶豫也有一絲遺憾“元芹,咱倆這就要分開?咱這小店挺紅火的,我不想跟你分開,跟你在一起,我心裡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