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兩個人坐好,他又把防雨布一拉,蓋在頭上,只留一條小縫。
裡面很黑,四周都是衣服,倒也舒服。
“感覺像在山洞裡。”張元芹說。
“是個柔軟的山洞。”
“振昌,你愛人去世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是悲痛欲絕?很難熬的一段時間吧?”
“對,那時候的我,痛不欲生,是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你怎麼問這個?有人出事了?”
“哦!我同事的愛人,剛剛30多歲,車禍!我同事都快崩潰了,就這週三的事。我就感慨啊,人這一生,活一天賺一天,珍惜自己的生活,珍惜身邊的人。”
“咱們都是而立的年紀,奔不惑而去。是該覺悟了。管他以後有錢沒錢,生不生病,只要過好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
“振昌你相信靈魂嗎?”張元芹喃喃自語。
“不信,我愛人剛走的時候,我特希望有靈魂這事,可是我等了一年,她都沒出現,所以我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陳振昌自嘲的笑了下。
“我信!我相信不管我們看不看得見,它都是存在的。它是人們的一種思想,以無形的形狀存在,保持一段時間會消散。人死後,它也會存在一段時間。”
車子停了一下,似乎上了高速正在繳費。
“元芹,不管有沒有靈魂,這人吶,都得為自己活,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用管太多。自己能夠做到不愧於天地,就已經是大智慧了!所以說,你呀,別有那麼多的顧慮。你就隨心所欲的過你的日子,我來保護你和孩子。”
“振昌,我經過這些事,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不再畏懼婚姻,但是我還是需要時間。我要給孩子最小的傷害。你再等等,好嗎?”
陳正昌聽到這話,就好像三伏天喝了冰水,那叫一個爽!他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裡。
“我不要求你馬上答應我,只要你的這一點希望。謝謝你,讓我看到了希望。”
“振昌,應該是我謝謝你。從我遇到你開始,你一直就再無私的幫助我,我心裡記得,都記得。看到你和孩子們相處的愉快我也很高興,我的顧慮小了很多。你別怪我,我的孩子總是佔據我的大半心思。”張元芹真心的說。
“我還不是一樣,我是先諮詢了我家姑娘,要不我還不會出擊呢!”
張元芹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就你鬼花樣多。”
陳振昌哈哈一笑,“元芹,你太可愛了!”
他雙手扶著她的肩,眼睛直視著她,“你放心,我會讓你幸福的。”
他說著,眼睛亮亮的,猶如夜空中的星星。低頭就要湊過來。
車子嘎的一聲停住了。倆人身子一歪,扶住了周圍的衣服。
小鄭蹬蹬的走過來,看著那個開著小口的防雨布,鼓足勇氣,自己怎麼這麼煞風景啊。不管了!高聲喊著“廠長,我,我不認識路。讓大哥給我指指路吧!”
嘩啦一下,雨布掀開了。露出陳振昌略顯凌亂的頭,他點點頭“我給你指路去!”手扶車幫,一躍跳下了車。
不一會兒,丁玲走了過來,一邊往車上爬,一邊說“張姐,不怪我啊!要怪就怪小鄭,他太笨,連進京的路都不知道。張姐你得罰他!”
她坐下來,看著小窩裡的張元芹嘿嘿的捂著嘴笑。
張元芹大大方方的說“小鄭怎麼了?為什麼罰他?你說什麼呢?”
丁玲氣的噘著嘴不理她了。
車子再次啟動,又走了將近一小時,車子再次停了下來。
陳振昌把孩子們抱下了車,又拉了張元芹的手,把她扶下了車。
丁玲早已在旁邊一躍而下,嘴裡還嘟囔著“可別扶我,我可受不起你的扶。”
聽見動靜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