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還沒有體會到,就是我昨晚所說的,機會難得啊,仕途之上不進則退,若是繼續留在周安縣,不可否認,你同樣會展的極為順利,三五年甚至兩三年之內更進一步都不是什麼難事,三十歲之前很有希望邁上正處的臺階。”
張楓倒是沒有想到李丹會如此看好他,其實,雖然他自己沒有一個明確的規劃,但今後大致的展趨勢卻還是心裡有點兒眉目的,孫延和於梅都曾經對他有過暗示,暫時先在周安縣呆上兩年,積攢一些基層執政的經驗,然後換個位置,提上一級,再去大機關裡面磨礪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主政一方了。
算起來,最多三五年的時間,他就能混一個正縣級,或者縣長或者,只要機會好,十年之內必定能混到李丹如今的層次,那時候張楓肯定不到四十歲,有於家在背後做靠山,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差不多就是一路坦途了,盤算起來,實際上跟李丹的推測差不了多少。
李丹接道:“榆關市我沒有去過,瞭解的自然很片面,但從昨晚袁市長的話裡卻不難分辨得出來,那裡現在差不多就是一個是非窩,尤其是私窯,基本上牽扯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袁市長想要做出成績,除了修路之外,最直接的就是拿私窯開刀,否則的話,榆關市的局面根本就打不開。”
張楓暗自點了點頭,榆關市的私窯盤根錯節,牽涉了太多人的利益,動一而牽全身,袁紅兵哪怕有再雄厚的背景也不行,他不可能把榆關市上下一窩全端了吧?即便是他有那個膽子和手段,別人也不可能束手就擒,還有其他方方面面的勢力不願意他這麼做。
袁紅兵是楊家這一代的長子嫡孫,但楊家的實力終究還是侷限在軍界,哪怕是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也不可能對地方政務插手太多,搞不好還會被別人抓住把柄,雖然楊柏康是省委,但省裡對下面市縣有多大的約束力,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省裡可以換掉一個市長甚或,總不能把整個班子都換了吧?
更重要的是,哪怕是你換了市委市政府的班子,基層的事情也不由你做主,很多情形都不是僅憑想象就能解決得了的,因此,張楓始終都不怎麼看好袁紅兵這個時候去榆關市任職,當什麼市長,若是再晚上那麼幾年,讓其他人先在榆關市試試水,或許還差不多。
不了李丹卻道:“袁市長選這個時機去榆關市,雖然表面上看很艱難,但實際上也是最佳的時機,風險和收益始終都是成正比的,風險越大收益也就越大,從昨晚賭桌上的表現來看,我覺得你是很有魄力的一個人,所以本來覺得你可能會迴避榆關市的事情,但仔細一想,卻覺得這也是你的一個好機遇。”
張楓苦笑了一聲,若是沒有跟於梅的事情,甚或於梅與袁紅兵的婚姻沒有出現裂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跟著袁紅兵去榆關市,甚至憑藉自己先知先覺的記憶,幫著袁紅兵度過這次難關,但現在嘛,這個選擇就有些艱難了,機遇?放自己身上就是毒藥啊。
但這個原因卻是沒辦法說出口的,更不好跟李丹進行分辨,只能苦笑道:“我的經驗還非常的淺薄,經不起榆關市那種地方折騰啊,何況,這個時候實在不是離開周安縣的好時機。”如今周安縣的局面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心力才經營出來的,才有了一點兒眉目就走?他也捨不得啊。
其實張楓隱隱之間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擔憂,他前世的記憶本來就比較瑣碎,基本上都是出獄後得到的資訊,還都集中在周安縣,對於周安縣之外生的事情,除非極為重要或者轟動的大事兒,他差不多就沒有什麼印象了,再多就是出國之後的事兒了,但那些都是做生意賺錢或者坑蒙拐騙的玩意兒,對如今的他來說,幾乎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一旦離開周安縣,他重生的優勢就差不多沒有了。
雖然現實與夢境中的記憶差別越來越大,偏離原來的軌跡也越來越遠,但他總是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