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也就是靈機一動,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讓他想不到的是,李觀魚給他的答案是,陳健到上海出差去了,已經走了半個月。
張楓琢磨了一下才道:“縣裡有什麼安排?”
李觀魚道:“徐書記在市裡開會,譚縣長去了氮féi廠,因為廠裡的職工聚集了很多,怕出luàn子,城關所和縣局的人都出動了,事態的進一步發展,我會隨時向您彙報的。”
張楓“嗯”了一聲之後就掛了電話,隨即便皺著眉沉思起來,這件事勢必會成為一個導火索,把以前的舊蓋子給掀起來,譚靖涵這麼急跑到氮féi廠,恐怕未嘗沒有擔心的因素,當初趙廣寧捂蓋子,她那時候已經是縣長了,現在若是掀開蓋子追究責任,她照樣跑不了。
不過張楓現在首先考慮的是這件事對自己可能造成的影響,雖然這段時間因為高速路的事情他一直呆在省城,工業上的事情也基本上未曾chā手過問,但工業畢竟是他分管的工作之一,放到縣常委會上,除了政fǔ那邊負全責的縣長,追究責任的話,他就是現成的替罪羊。
張楓不禁苦笑起來,róu了róu眉心,他忽然發覺,縣委的分工,似乎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若是以為自己分管著某個範圍就以為掌了實權,那就大錯特錯了,真正擁有了實權,不是自己分管的工作也能名正言順的chā手干擾,沒有真正的實力,自己兜裡的東西也護不住。
陳慧珊見張楓接了個電話之後就愁眉苦臉的坐在那兒沉思,臉sèyīn晴不定的,便湊過來問道:“怎麼了,遇到麻煩事兒了?”
張楓舒了口氣,道:“麻煩倒不至於,就是有些憋悶,覺得自己tǐng沒用的。”
陳慧珊聞言有些好奇起來:“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嗯,有什麼事兒覺得憋悶不妨說出來聽聽,心情自然會輕鬆起來的,就像我一樣,對了,把你煩心的事情講講,說不準我也能給你出個好主意呢,說說吧?”
張楓對於事情的詳細經過並不是很清楚,但大致輪廓還能說個差不多,兩人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聽著張楓的述說以及他對此事兒的分析,陳慧珊卻是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個字,就是靜靜的當個聽眾,還別說,這麼邊講邊分析,還真讓他抓住了不少靈感。
陳慧珊顯然對這些事情並不怎麼感興趣,但卻能很認真的聽下來,卻也不容易,而且還能分析出一點眉目,可見她的智商還不是一般的高:“按照你的分析,用於生產自救的那筆錢,已經被人給黑了?而且應該跟副縣長陳健有關?”
張楓“嗯”了一聲,道:“我是這麼猜測的,不過,氮féi廠的領導肯定也不會空過,否則的話,早就分文沒有的氮féi廠,哪來的錢買小車?另外,那個職工能去戳死車間主任,恐怕也不僅僅是他妻子所受的侮辱,或許還有其他方面的因素。”
陳慧珊搖搖頭:“那個副縣長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自己把兩千萬給貪了,這裡面,怕是還有你不知道的內情,兩千萬吶,應該算是天文數字的鉅款了,周安縣一年的財政收入能有多少?這人的手還不是普通的黑呢。”
張楓皺著眉頭沉yín了片刻才道:“周安縣還是國家級的貧困縣,一年的財政收入還不到一個億,兩千萬,已經是五分之一強的財政收入了,這筆錢是政fǔ擔保從銀行貸出來的,之所以有這麼大的信心,還在於氮féi的產銷兩旺,只要能生產出東西,根本就不愁銷售。”
陳慧珊點點頭,道:“我聽說,農村種地沒有化féi,種子都種不到地裡去,很多人到處找高價化féi,而平價化féi還需要憑票供應,是不是?”
張楓道:“不錯,你瞭解的倒是tǐng詳細啊,這些東西除非農村人,一般很難了解到的,你從美國回來應該沒多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