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亡羊補牢,但是,袁紅兵透過其他渠道瞭解的情況卻讓他頭皮發麻,難以置信。
到榆關市上任之前,袁紅兵就已經做了一些必要的安排,比如當地駐軍的領導就進行了相應的調整,榆關市軍分割槽的政委早在半年前就換成了楊家一系的自己人,榆關市的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政法委副〖書〗記鄭再興,也是提前多半年便透過孫韶的關係,到榆關市任職的。
可以說,在袁紅兵前往榆關市上任前,只要能做的準備工作,他都已經在做了,十三名市委常委當中,最少有四人都已經被楊家收入囊中,加上一些中間派”袁紅兵還沒有赴任,就已經有了與市委〖書〗記分庭抗禮的實力,另外,鑑於榆關市的特殊情形,袁紅兵還把總參情報處的一個小分隊給借調了過去。
當然了,這個情報處的小分隊是駐紮在軍分割槽的,他們負有特殊的使命,專門為袁紅兵處理一些有難度的特殊問題,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搜尋情報,充當耳目”這才是他們的長項,當初張楓與削韶等人暗中交手,就是這幫人連夜飛赴上海,將別韶的人給連鍋端了的,他們的身份讓他們做起事情來幾乎無所顧忌。
袁紅兵就是透過這些人察知礦難的實際情況的,他得到的訊息是,遇難礦工二十八人”而不是區區兩人,重傷三十一人,還有六十多人困在井底,並不是灌縣政府彙報的已經全部送入醫院救治”這個訊息讓袁紅兵渾身血液都冷了下來,頭皮都麻了,還有比這個更加膽大妄為的麼?
楊家在榆關市的佈局當中,重點都放在乎市裡,下面區縣自然就顧不上了,袁紅兵想得很簡單,只要在市裡掌握了話語權”下面還不是都得乖乖的聽命?他自然不知道,在地方上,雖然上面的指令很有權威,但基層的運作自有他的一套規則,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符合他們利益的行政命令,根本難以執行。
欺上瞞下,算是比較輕的,上級也往往出於各種考慮,最終幫著圓謊,甚至縱容”不過這種情形放在袁紅兵眼裡都是難以置信的事情,他是軍人出身,而且還是那種享受慣了特權的階層”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種欺騙玩弄,還是下級對上級的欺騙”對他來說,差不多算是侮辱了。
畢竟不是從基層一刀一槍拼殺上來的,對於這些門道,莫要說應對,袁紅兵簡直就不曾聽說過,按照他當年在部隊的做法,恨不得立刻派人去把灌縣的班子連鍋端了,先抓了〖書〗記縣長再說,不過,多少他還知道自己已經不是軍人了,軍隊上那一套也不可能照搬到地方上來。
即便是在部隊,遇到這種事情也要按照規程走走程式,所以,他強忍住了心頭的焦慮,先是打電話跟省委〖書〗記楊柏康彙報請示了一番,期間又跟其他人進行了溝通,其中自然少不了於梅,畢竟於家在政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這方面的經驗可不是他這個半道出家的人能比的。
正因為如此,於梅才能非常及時的瞭解到發生在榆關市的事情,當然了,以她的經驗,也實在是提供不了什麼有價值的方案,只能讓袁紅兵自己謹慎小心,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行差踏錯,免得前功盡棄,並建議他將情況向北京家裡彙報,畢竟這算是特大災難**故了,搞不好會惹出大風波的。
袁紅兵連夜向相關方面進行了彙報請示,當然了,是以灌縣政府班子的上報內容為基礎的,他自己雖然另有渠道,已經掌握了更為詳盡的情況,但卻並未冒失的捕出去,畢竟那樣的話,自己也就失去了迴旋的餘地,還會平白無故的得罪很多暫時不能得罪的人,比如市委〖書〗記白忠武,這裡面幾乎牽涉了方方面面。
經過與市委〖書〗記白忠武的一番商議之後,袁紅兵決定親自前往灌縣坐鎮指揮,當然了,按照灌縣那邊彙報的情形,袁紅兵這麼做顯然就是對灌縣班子的不信任,都已經排除險情,救援結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