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那些有創意的廣告更好看一點兒,那幾個搔首nòng姿的主持人,想起他們幾十年後的形象,隔夜的飯都能吐出來。
窗外零零星星的傳來爆竹的聲音,街心huā園不時升起燦爛的煙huā,張楓這一刻的心情卻無比的孤寂,站在窗前抽了一支菸,回身關了電視機,張楓從抽屜裡面翻出一本塑封皮的影集,隨手翻了起來,第一頁映入眼簾的就是他與楊曉蘭在靈山風景區的一張合影。
張楓目光凝注在這張相片上,久久都不曾移動,前世今生,無數的畫面在腦海裡面交替浮現,讓他分不清那個是真哪個是假,甚至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夢境還是在現實,良久之後,才突然合上了影集,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吁了口氣。
彷彿是夢魘一般,張楓睜開眼睛,覺得自己渾身都沒有力氣,自從半年前的那一場詭異的夢境之後,每當夜深人靜,他都會拿著往昔與楊曉蘭在一起時的照片發呆,今天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明知道這樣不過是讓自己心裡愈加失落,他卻還是忍不住要看上一看。
桌面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將張楓從失神中驚醒,伸手搓了搓的面頰,吁了口氣,張楓抓起話筒,道:“喂?哪位?”他這部電話大多時候都是內線,外面打進來的電話都要經過秘書那裡,極少能直接打進來的,當然也有例外,比如現在這個。
話筒裡面傳來一陣輕快的笑聲,然後就是小唐夾雜著大量湖南方言味兒的普通話:“書記新年好今晚還在辦公室值班嗎?”
聽到小唐歡快的笑語,張楓的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小唐啊,啥時候到家的?”
小唐笑yínyín的道:“回來兩天咯,本來想打電話給您的,又怕打擾您。”
張楓笑道:“這會兒又不怕打擾了啊,我啥時候忙啥時候有閒,你還不清楚啊。”
小唐咯咯笑了起來,似乎回到老家之後,心情愈外的開朗,笑聲也輕快了很多:“張書記,年後要到三月初才第一次搖號,中間隔著半個多月呢,我是不是先回縣裡一趟去報到?”
張楓道:“那倒不用,到時候你直接去上海吧,估mō著,你得在那邊呆多半年。”
小唐笑道:“那多不好啊,縣裡的工作怎麼辦?”
張楓道:“什麼怎麼辦的,辦公室這邊也沒啥事情,高速路上的工作又不是三五個月能定下來的,放心吧,沒人佔你的辦公室。”
小唐這才喜滋滋的掛了電話,顯然,這丫頭打電話拜年不是主要的,打探訊息才是目的。
張楓被小唐的這個電話一干擾,也沒心思繼續看影集了,隨手把影集塞進辦公桌,扭頭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想了想,抓起話筒,撥了於梅的行動電話,方才小唐的電話倒是提醒他了,真要等到午夜之後,恐怕拜年電話就打不通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於梅正陪父母在說話,回到京裡這幾天,每天都像走馬燈似的匆匆忙忙,父親更不用說了,母親倒是閒著,但身體一直都不怎麼好,於梅也沒有多少時間陪在跟前,今晚除夕,她特意跑回來陪父母說會兒話,晚上還得回到楊家去守歲,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到了大年初一,反而更沒有時間團聚在一起說說閒話。
等她放下電話了,一直坐在沙發裡面盯著電視螢幕的於博文隨口問道:“誰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是小袁麼?”他一直都是管袁紅兵叫小袁的,對於這個女婿,於博文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怎麼看得上,兩家聯姻更多的還是政治原因,不過後來小兩口的關係一直不錯,而且也沒有聽說過袁紅兵染上那些luàn七八糟的公子哥壞máo病,他的觀感慢慢才好轉了。
於梅笑了笑,道:“不是,他這會兒還不知道忙啥呢,電話是張楓打來的。”
於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