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忠與段洪雷等人從回龍灣釣魚回來的時候已經半下午了,得知川湘居生的事兒之後,段洪雷沒怎麼考慮就把人給放了,然後又把經過跟陶金忠彙報了,陶金忠是知道徐元與譚靖涵進省城的事兒的,所以腦筋一轉,覺得這是個機會,就把此事兒彙報給市政法委了。
徐元與譚靖涵去省城分別見了市委書記韓林與市長李丹,自然目標都是高路的事情,不出所料,無論是市委書記韓林還是市長李丹,都不清楚這條高路的情形,就在兩位大佬忙著求證的那會兒,譚靖涵與徐元先後都知道了生在川湘居的事兒。
本來川湘居的事情並沒有多大的問題,哪怕是兩人知道的情節已經被“加工”了之後也不覺得有啥特殊的,無論縣委書記徐元還是縣長譚靖涵,心裡壓根兒就沒在意此事,他們都知道張楓和馮春燕曾經出現在現場,這就已經足夠了。
問題是,市政法委書記當著兩人的面,開玩笑似的說起川湘居的事兒,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對於徐元和譚靖涵來說,都算是很丟臉面的事兒,雖然倆人心思不在此事上,但卻被撩起了心火,尤其是兩人同時出現在市裡,這本身就有些不正常。
張楓一聽譚靖涵的語氣,便知道川湘居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傳到兩人耳朵裡了,心思一轉便有些明白,肯定間有些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齷齪在裡面,遂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道:“說起這家川湘居呢,倒是讓我想起一件奇事兒。”
不等徐元和譚靖涵開口,張楓便緊接著說道:“徐書記,譚縣長,我現咱們縣常委會簡直就像個漏洞百出的破篩子,完全沒有隱秘可言吶,會議室裡面還正在討論的話題,外面說不定就已經傳得滿天飛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
徐元和譚靖涵都被張楓一句話給引開了注意力,不再提說川湘居的事,反而順著張楓的話問道:“有這麼嚴重麼?不過,會上有些話確實是不適合在外面大肆談論的。”
張楓道:“今天,哦,不,現在應該說是昨天了,常委會上剛剛討論了幾個人事安排,這都還沒有組織談話呢,才出了會議室,居然就有人已經開始擺宴席慶祝了,羅村鎮的黨政辦公然設宴為他們的新鎮長搞慶祝會,就在川湘居。”
聽到川湘居,徐元和譚靖涵都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頭,沒想到張楓繞了一個圈子,說的還是這件事,不過聽他說的角度有些不同,便耐下心思,邊吃邊聽起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同之處,說實話,倆人對川湘居的事情也有些含糊。
張楓把話題引到這兒,接下來自然就是今天在川湘居所生事情的詳情了,事後他已經不止一次的瞭解過詳細經過,所以說起來的時候宛若親臨其境一般,從卞恆與郝春喜相互拼酒開始,一直到他們追著幾個女服務員,在大庭廣眾面前上下其手,把幾個女孩子都剝光了,致使幾個女服務員輕傷害,精神異常等嚴重後果。
嘆了口氣,張楓接道:“今天午呢,正好我與宣傳部的馮部長在川湘居吃飯,目睹了整個經過,那個郝春喜居然一個電話就能把縣公安局刑警隊給調到羅村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安局是他們家開的呢,一問才知道,這個郝春喜大有來頭啊。”
徐元畢竟還是初來乍到,並不清楚縣裡一些勾拉撕扯縱橫交錯的關係,便下意識的就問道:“有什麼樣的來頭?竟然連公安局都聽他的?比我這個縣委書記還牛叉啊。”
張楓聞言心裡好笑,譚靖涵卻微微變了顏色,郝春喜是個什麼貨色她並不清楚,但卻知道此人必定跟郝春來有關,加上今天溫春明也曾打傳呼告狀,七八成跟他也有關係,這倆人都是政府這邊的副縣長,溫春明還是縣委常委,而且卞恆的上位,就是溫春明力薦的。
所以,譚靖涵此時心裡那個後悔就甭提了,早知如此,方才她就不會在張楓跟前說起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