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抽起了悶煙,兒子的話他自然聽得明白,如今只能怪張恪兩口子瞎了眼,這等事兒哪怕拿到法庭上去打官司,也是說不過人家的,而且張楓也沒說錯,即使拿回來怕也不值幾個大錢了。
張楓接道:“你去醫院,問過大哥他們的意見咯?”
張松節聞言,臉sè愈發的沉鬱了,在醫院裡,他們還見到了親家,也就是王慧的父母,從他們那裡看得出來,都是不希望王慧繼續鬧下去,否則的話,三個兒子的家庭都得分崩離析,老大兒子已經離過一次婚了,要是再破裂,王家就真的家不成家了。
張松節與孔令珊正是因為看不慣親家的那副嘴臉和張恪模稜兩可的態度,所以才轉身就走,並未在醫院多呆,反而跑回來生悶氣,越想就越對張恪失望,同樣對王家也生出幾分厭惡來,張恪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只有從家裡往出要錢的時候,從來不曾往回拿錢,但卻給王家起了五間三層的新房,幾個兒子娶媳fù也都是王慧出的錢,張松節心裡自然很不爽了。
張楓道:“大哥大嫂寧肯自己住院都不願意去追究了,你們二老又何必呢,算了吧?”
孔令珊已經擦乾淨了眼淚,愁眉苦臉的琢磨了一會兒才道:“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張楓道:“人家自己都不愁,咱們操那閒心有用嗎?大不了回家種地,活人還能教尿給憋死了不成,羅村這多人,沒做生意的一大堆,難道還都不活了。”
張松節道:“分家後,你大哥聽你嫂子的主意,說是為了方便張元在縣裡讀書,一家三口uā了兩萬塊錢,買了商品糧戶口,村裡已經沒有他們的地了,哪有地給他們種?便是想回來蓋房都不行了,村裡也不可能批莊基地給他們。”
張楓目光在父母身上打量了片晌才道:“爸,那你是個什麼意思?”
張松節悶頭吸菸,也不說話,孔令珊則沉沉的嘆了口氣,轉身進內間去了。
父子兩人面對面悶坐了將近半個小時,張松節始終都不吭聲,張楓的臉sè卻是越來越沉,若是沒有夢境中的經歷,他斷不會對張恪夫fù的事情不聞不問,現在想要讓他出手去幫張恪夫fù,他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但父母有要求的話,他卻沒法子拒絕。
滴滴滴,尋呼機突然響了起來,張楓掏出來一看,隨即對沉默不語的父親道:“爸,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從椅子上站起來,又對裡間道:“媽,縣裡有事兒,我要走了,明天要開車去給虎子娶媳fù兒,所以晚上就不回來了。”
孔令珊還穿著圍裙,從裡面探出頭來道:“飯都做好了,吃完飯再走吧。”
張楓搖搖頭,道:“來不及了,縣裡有急事兒。”
望著張楓離開的背影,孔令珊從內室出來,看著丈夫,良久才道:“算了,畢竟是親兄弟,他不會不管恪兒的,再說了,恪兒被人欺負成那樣,作為縣委領導,面子上也過不去吧?”
張松節沉沉的嘆息了一聲,在椅子tuǐ上磕了磕旱菸鍋子,道:“張楓能幫張菁,就更應該幫他大哥,方嵐一個外人都跟著他沾光了,自家的親兄弟他能不管?不會的”
孔令珊卻仍舊一臉的擔憂,沉吟道:“張菁的事兒你聽誰說的?還有,方嵐又哪裡是什麼外人了?那是咱們家女婿”頓了頓方才又續道:“方家本來就有錢,方嵐能做那麼大的事兒也正常,你可別亂說話,傷了親戚情分”
張松節冷笑道:“方家有錢?還給方嵐拿去開採石場?哼,那為什麼原來不拿出來?張菁一家過的啥日子你別說不知道啊,怎麼張楓一當官,方家就全變樣了?”
孔令珊道:“兒子手裡有幾個錢你還不明白?胡思亂想也不帶這樣的,要說張楓跟他姐親,平時送點吃喝家用的我還信,可要說使那麼多的錢,我不信”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