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壞笑了一下,“補血不打緊,當初安澈都傷成那樣了,現在不也是活蹦亂跳的麼。倒是這腦子……作為一個推理小說家,不得不重視!這樣吧,晚上我給他買一點補腦的東西來,怎麼樣?”
“我覺得……你現在是在幸災樂禍。”景驍聽完,不緊不慢地說道。
“喂,你別狗咬呂洞賓了成不?我這可是翹班來看你的。”
“你不看我也照樣翹班。”
“行行,你現在是抱得美人歸了,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是不是?”我湊上去,拿手指彈他的腦殼,“你厲害!”
“喂喂,江塵,你別……別動他的頭,他還腦震盪呢……”
我毫無內疚感地說:“不好意思,太激動,給忘了。”
“你這大白天的,謀殺同事啊?”
“嘿嘿,我就是看你們現在這樣,心裡高興……”我拍拍如煙的肩,“患難見真情,你看,我們景驍人不錯吧?比起安澈,也一點不遜色。”
“別亂說話……”如煙聽了我的話,耳朵尖上有點紅了。我知道她害羞,便說,“東西給你們放這裡了,我這兩天請假翹班,在外頭晃悠被人見到了也不好,就先回去了。景驍……就託給你照顧了。”
“恩。”如煙說,“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你好好守著他。”
和如煙告別後,我再一次把自己全副武裝了一下,然後往醫院大門走。卻不想看到了安澈。
“程安澈。”我叫住了他。
安澈還穿著昨天晚上的那身衣服,衣服上隱隱的留著些血跡,看來他昨天沒少救助傷員。
“工作結束了?”
他點頭:“剛發了稿,過來看看。景驍怎麼樣了?”
“他沒事。我看如煙的態度,估計他很快就能脫單了。”
安澈輕輕笑了一下:“我上去看看。”
“我在這裡等你吧。”
“好。”
過不了一個小時,安澈就從電梯裡出來了。我跟著他走出了醫院。
“你這一放手,如煙可就真的跟別人跑了。這你以後要是後悔,也沒人同情你啊。”
“我不後悔。”他說,“她會幸福的。”
“不過我還挺不敢相信的。如煙喜歡了你這麼多年,居然會被這個才出現了短短半年的景驍給追走……”
“喜歡與否,和時間長短無關。”
“可……時間久了,喜歡就是一種習慣。像呼吸一樣,這……要停止呼吸了,人還怎麼活了?”
“我沒那麼重要。”
“可我覺得,在如煙心裡,你就有這麼重要啊……”
至少此刻……在我心裡,你就和呼吸一樣重要。
安澈聽了,搖頭,對我說:“我想起昨天肖莫的一個比喻,她說,如煙現在就是一個站在高樓頂上猶豫不決的輕生者。只要她下定決心跳下去,自然可以放棄我。”
“也是,墜樓之後,呼吸也自然停止了……如果她真能接受景驍,那麼她的注意力也會從你身上移開……”
“恩。所以,昨天晚上的事,就是讓她墜落的推動力。”
“哎呦……”我笑著搖頭,“我們這幫人都是怎麼回事啊,變著法子想讓如煙跳樓。”
安澈也笑:“恩,確實不應該。”
“……”
我們沉默著走了一小段,安澈先開口:“昨天還沒來得及謝你。”
“謝我?”我愣了愣,“不過我記得你昨天和我說過謝謝了。”
“那是謝你提醒我注意手機。”他說,“還要謝你把我送去現場,還有景驍和那些傷員……對了,聽如煙說你之後又去了一次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