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沒有逼安澈吃止痛藥,但是他依舊睡得很好,呼吸勻稱,氣息平穩。
看來,再過上幾天,他就不再需要我們這些人照顧了。
也好。
我於是輕聲對盛夏說:“他睡著了,你有事嗎?”
“我有事想問你!”盛夏說,“試卷給我吧,剩下的我自己寫。”
“好……”我把作業放在她床邊的櫃子上,問她,“你要問什麼?”
“問他啊……”盛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安澈,“他和上午那個女生髮生過什麼嗎?”
“為什麼這麼問?”
“下午你不在,他就一直坐著發呆,不睡覺也不看書,就像靈魂出竅了似的。我實在看不下去才拉他玩飛行棋的。”
“這樣啊……”我點頭,“告訴你也無妨,不過就是老套的丈母孃問題。”
“想不到,看上去這麼寵辱不驚的一個人,也會有喜歡的人啊……”
“你這是什麼話?”我說,“活到這個年紀,誰心裡沒藏著個人呢。”
“是麼?那你呢,你的心裡藏著一個怎麼樣的人?”
“我啊……”我抬頭看著天花板,“我的心動物件,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溫柔?”
“恩……”我想了一下,看著安澈繼續說,“是一個,和他很像很像的人……”
守過這一晚,我就脫離了“程安澈看護小分隊”,不用再照顧他了。
雖然我心裡是那麼的喜歡他,雖然我想時刻陪在他身邊,但是我的生活,我的,沒有程安澈的生活,還是會沿著它既定的軌跡繼續持續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61、十月金秋
61、十月金秋
八號回去上班,常山看見我先是一愣,然後就朝著我大呼小叫:“怎麼回事啊你?”
“什麼怎麼回事啊?”我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地問他。
“怎麼休息了七天,你沒長肉,反而更瘦了?”
“說什麼呢……”我斜了他一眼,俯身按下主機箱上的電源,“你的青光眼又發作了?”
“等等……”林未也看我,“確實沒什麼精神,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就一個朋友受了點傷,我去照看了幾天。”
“朋友?男的女的?”
“男的……”
“男朋友?”
“你看我,像是有男朋友的人嗎?”我慢悠悠的晃著滑鼠,“有這閒工夫關心我的八卦,還不如多回幾條讀者信,七天沒工作,信箱都要爆了……”
“也是,誰有空搭理你啊。”常山說著,也坐下,幾秒鐘之後就開始“噼噼啪啪”地打字。
但是林未卻還想繼續剛才的話題:“不是你男朋友那你為什麼要去照顧他?”
“你對這事這麼上心幹什麼?”我皺眉,“看上我了?”
“得了吧,姐姐性取向正常得很!”
“哦……”我邊敲鍵盤邊說,“是澈煙的澈。”
“什麼?!”林未驚道,“澈?!他受傷了?怎麼傷的、嚴不嚴重?還能不能繼續寫文章了?!”
“呃……”我尷尬地勾了勾嘴角,“有人拿刀砍他,還好沒砍到要害。至於小說嘛,現在由煙捉刀了,問題倒也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林未鬆了口氣,“嚇死我了!要是澈死掉了,這我可怎麼和上頭交代啊!”
“我前些天還威脅他說,如果他不更文,我就到他文章裡發訃告去……”
“有你的。”林未笑說,“澈和煙現在是情侶了嗎?”
“情侶?”我無奈地看了一眼天花板,“煙都沒打算告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