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猛然伸手拉下斷魂劍脖子上的護身符，伴隨而來的是一陣窒息感。

………【第十九章：愛的太悲涼】………

“蘇兒！”

“斷魂劍，還不放開娘娘？”

“別進來。”軒轅蘇大聲的制止著。

牢門外的賀黎禎止住腳步，猛然握緊拳頭，一臉堅毅的攔著身後的幾人道：“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進去。”

“還給我！”

沙啞的嗓音充滿濃濃的殺氣。

軒轅蘇望著長髮遮蓋後的眼眸，心裡一滯——藍綠兩色雙眸？難道此人是……她故作輕鬆地抬起手，反問道：“你連命都不要，這個身外之物又何必放在心上？”

“還我。”

她無畏的問：“不求死了？”

“你懂什麼？”斷魂劍猛然收縮手指，大聲的吼道，“你懂什麼，還給我……”

“皇上？”婁都擔憂的低聲喊道，賀黎禎神色堅定的站在原地，可顫抖的拳頭洩露了他的心思。

“給你平安符的人已經死了，我猜的可對？”軒轅蘇依然面色不改的望著他，當看到斷魂劍眼中的一絲波動和詫異時，她把手中的平安符遞到了他面前。脖子上的力道變輕了，軒轅蘇掏出自己的絲巾，為斷魂劍撥開散發輕輕的擦拭著他臉上的汙跡。

“爹爹離我而去的那一刻，我的護身符掉進了水裡。我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可我現在還是好好的活著，你想知道原因麼？”

“為……什麼？”雖然是斷斷續續的問出口，但還是問出來了。

“我找到了真正的寄託，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藍綠兩色的眸子緊緊盯著軒轅蘇，像在沉思和考慮她的話。

“或許是愛、或許是恨、或許是責任，每個人活著都有各自的理由。”

軒轅蘇把絲巾放在他的手心，柔聲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它是我見過最乾淨、純粹、美麗的眼睛。當初給你護身符的人，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你……”不怕？斷魂劍沒有問出口，因為他在這雙溫柔如水的眼眸中得到了答案。她是真心讚美，沒有半分勉強和虛偽。

“我叫軒轅蘇，是賀黎國皇帝的妻子。”她笑著慢慢站起身，“但願有朝一日我能和給你護身符的人一樣喚你的名字。”

斷魂劍望著手中的絲巾，在軒轅蘇踏出牢門的那一刻，沉聲道：“商漠。”

“商漠。”軒轅蘇頓了一下，“我可以把你的回答當做答應效忠我賀黎國的皇上？”

“我效忠的人是你——軒轅蘇。”

軒轅蘇有些詫異的皺眉，為難的看著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的賀黎禎，像是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賀黎禎朝她點點頭，她只好轉身道：“好，我接受你的效忠。”

“朕今日出宮遊玩，遭歹人行刺。皇后堂兄軒轅商漠救駕有功，封寧城中郎將、賞黃金百兩、賜府邸一座。”

韓德出聲提醒道：“軒轅商漠，還不謝恩？”

商漠看了眼軒轅蘇，才道：“臣、軒轅商漠謝主隆恩。”

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麼？

回程的馬車內只有賀黎禎和軒轅蘇兩人，賀黎禎一言不發的坐著。軒轅蘇明白他是生氣了，她的臉色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蒼白，神態也略顯疲憊。她伸出手附在他的手背上，柔聲道：“禎，你真不打算理我？”

賀黎禎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她的雙眸，短暫的沉默後猛然把她拉進懷中。“不許再這樣嚇我了，不許再做這種事情……”

他的聲音裡還有些發抖，這一刻軒轅蘇真的感覺到他的關心和在意。她伸出手回擁著他，輕柔道：“我好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