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湖東輕輕的,輕輕的回抱她,欲開口,又閉上了嘴,只見嘴型慢慢的動了動。
我後悔了,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 章
第十四章
男人向前走,頎長挺拔的身形將身上的白大褂襯的儒雅斯文,他步伐沉穩,無框的眼睛將他身上的氣質變得很是嚴謹。
正是清晨,幾絲陽光打在窗戶上,映在男人清雋的五官上,很是美好。
昨夜剛做完一場手術,顧湖東在醫院裡待到現在,一夜沒洗澡讓顧湖東很是不適應,他準備回去。
“顧醫生!”
走在前面的顧湖東停下腳步,問對面來的的護士,“有事嗎?”
小護士像是有些激動(≧▽≦)/~,“顧醫生剛剛有個人找你。”說著,小護士指了指那邊,“他說他在那等你。”
顧湖東皺眉,“他說他是誰了嗎?”
“沒有,是個大約40多歲的大叔。”
“嗯,謝謝你!”顧湖東淡漠的道謝。
“啪嗒——”顧湖東扭開把手。
裡面是個威嚴的男人,顧湖東垂下眉眼,低低的喊,“夏叔叔。”
夏龍古開口,“夏夏醒了。”
離上次結婚事件已過三週,肖戲沉沉的坐在辦公椅上連手邊棘手的案子也抵擋不住她勾起來的嘴角,下個月顧湖東就是她的了!!!
肖戲腦補的不能自己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來,嚇得她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肖戲默默拿起,看著上面大大的何勁,她慢慢吸了幾口氣。
“肖戲你滾過來。”
這大爺的語氣是怎麼一回事啊混蛋!
“有事你就說吧。”
“你快來醫院,出事了!”
肖戲一睜眼,激動的問,“顧湖東出事了?”
“……是你爸,快不行了。”
手機吧嗒摔在地下,肖戲慌張的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急急的衝了出去。
別哭,別哭,肖戲。
她對自己說,一邊猛踩油門,一邊安慰自己。
一路上,在車上開了10分鐘,可肖戲覺得,她已經走過了肖東風的一生。
從她記事起,父親就是用鬍渣老蹭她,把她舉到頭上抱著的那個男人,那時候的肖東風老實樸素,一遇到開心的事就笑的滿屋都聽得見的壯實男人。
後來每夜每夜打她,嘴裡無不是念著她母親的名,每每她被肖東風打的兇了,他也會在夜裡哭,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懂。肖東風在她入獄的那一天說,你會後悔的。後來才懂的,那句話不是對她說的而是他對他自己說的。
他並非不愛母親,只不過這一切都輸給了婚姻這二字,他終究負了她母親……
肖戲趕到時還是晚了,她看著周圍一切喧鬧的場景,彷彿什麼也聽不見了,耳邊一直一直重複母親最後說的那一句話。
今爾偕老,老使我怨……
良久,在房間裡見了屍體之後,肖戲閉了閉眼,問,“他最後可說了什麼?”
這時的病房是從未有的安靜,原本一大堆來在肖東風面前假惺惺的人也被剛剛肖戲的瘋狂舉動威喝走了,現在病房裡只有寥寥數人。
“肖總髮不了聲,不過他好像一直都在叫一個人,他叫的是——錦瑟……”
肖戲哭出來了,她用一隻手緩緩捂住,這是她母親的名……
後來的喪禮也是冷清收場,肖戲站在人群外,默默的將肖東風與母親埋在了一起。
這件事過後,顧湖東很體貼的說將婚禮延後,這是顧湖東從未有過的要求,肖戲還是答應了。
肖戲越來越忙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