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指一扯,他拉起修女帽一角遮住眾人的視線,輕吻她的頰。
唇即是門,隨時為她開啟,不論何時何地。
左芊芊好想扁他,雙手互握疊放在小腹上,以免更在大庭廣眾下問候他的下巴。“修女的豆腐好吃嗎?”
“香甜可口,百吃不膩。”他一臉沉醉的自大樣,身子直往她身邊靠,意圖“非禮”。
“夏、維、森,扁你的感覺一定很痛快。”他有惹毛聖人的本事。
連一向懶得生氣的她都變暴力了。
他抓起她的手,讓她捏捏自己結實如鐵的肌肉。“你想,痛的人會是誰?”
一捏,她當場有想哭的念頭,挺直的雙肩往下垮,沮喪地半垂眼皮,嘴上佔不了便宜,使小人步數是她吃虧,懸殊的對比何必逞強,舉白旗還來得有風度。
因為愛唱歌,她成了修女。
因為一百萬,她是不是得把自己給賣了?
是呀,朝九晚五純粹唱歌感化他也就罷了,誰知她是出了賊窩入匪窟,早上九點不到就有輛風騷跑車在修道院門口大按喇叭,吵得所有修女探頭張望。
不管她吃早餐了沒,一定要陪他再吃一次,幾次以後她學乖了,絕不在他來之前吃早餐。
一吃吃到九點半上班,她興趣濃厚地開始哼起歌,可是若有一雙電光眼不工作只盯著人瞧,一副“我要吃了你”的色狼樣,相信神經再粗的醜八怪也會全身起雞皮疙瘩,以為自已是一道火雞大餐。
十一點剛過沒多久他又鬧餓了,隨便找個高階餐館磨蹭一會已是下午兩、三點。
刑風企業沒倒閉絕不是他的功勞,是員工太賣力,有個“我最大”的上司,他們不做到死而後已不行,這年頭工作不好找。
之後,四點喝下午茶,五點喝咖啡到六點,早過了她的“下班”時間,而他還開著車帶她逛市區,逛著逛著又到了晚餐時間。
人,一生笨一次已經是天理不容,而她連笨了兩次,是不是老天看她不長進、虛度生命,因此才特地懲罰她?
“夏大哥,你來用餐呀!”
夏大哥?!
左芊芊背脊一毛,中斷自怨自艾的思緒抬頭一睨,端莊的粉紫色身影像快樂的小鳥飛奔而來……呃,飛奔是誇張些,是優雅的走來,只不過步伐過於急促些。
而且雀躍不已。
是個很美的女人,五官十分細緻,淡淡的彩妝使她更加亮眼,唇角上揚的弧度不超過四十五度,一看就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非常樣板。
“樣板”這個詞是刻薄些,不過絕非出自女人之間的排斥心理。瞧她一身的名牌服飾、流行髮型、名家設計的珠寶組合、非大師推薦不然不穿的進口女鞋,隨便找本時尚雜誌翻翻都可見雷同之處,不稱作樣板叫什麼?
只不過她搭配得十分合宜,讓人看了清爽舒服,很淡的香水味嫋嫋傳來,叫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在一瞬間有驚豔之感。
“夏大哥?”大哥都在綠島唱小夜曲。
“吃你的香蒜麵包,別理她。”嗟!居然哼起“這綠島的夜已經這樣沉靜,姑娘喲,你為什麼還是默默無語……”
“她長得很漂亮,你的女朋友?”左芊芊問得輕聲,怕得罪人。
他瞪了一眼,“我只有你。”
一句話理直氣壯,堵得她怪難為情,他總是無禮得叫人下不了臺,害她不好意思主動和人打招呼。
修女耶!他就不能稍微給點面子嗎?神聖的天職全敗在他的沒口德,黑色的修女服像是一種諷刺,狠狠地砸上她的臉。
“夏大哥,可以請我喝杯咖啡嗎?”美女未經人同意,已在侍者的服務下落坐。
“我幹麼要請你喝咖啡,你以為我錢多呀!”夏維森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