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的人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芷蘭早晨採摘了插在瓶中的鮮花在自己無意時已被一瓣一瓣地灑了滿地。嘆氣起身,膝上腳上的花瓣又惹起一片花雨。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錦公主自從御書房回來時竟然沒對自己笑,當時她就察覺不對勁了。
“沒什麼。”她淡淡地搖頭。可嘆息又一次逸出唇來。叫她怎能不嘆呢。原本還一心想著父皇能早日賜婚好同他做一對神仙眷侶。誰知今日……這樣的針鋒相對,做冤家倒還比夫妻更適宜。
“芷蘭,擺琴。”這樣濃重的愁情,壓在心上簡直叫她喘不過氣來。可偏偏又無人可訴,無人能懂。只能藉由指尖來流淌那關了滿滿一心房的心思。
那琴聲。
儉言止步怔怔停佇在屋簷上。曾幾何時,那彷彿能破空的美妙琴音為何載滿了哀怨,這般沉重,幾乎壓沉了那葉載音的扁舟。
原本心上因肖逸出現而生出的醋意、不滿與氣惱,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