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鋤頭聳聳肩,“沒辦法,魂魄被包在帝流漿裡,指揮起**來就不太順當,不過沒關係的,等**與魂魄合力將帝流漿吸收掉,漸漸就會好了。”
“可是,”小寒皺起眉毛,小女娃胖胖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真是讓人要笑死了,“總會出現問題吧?本來是整個的,現在分成一瓣一瓣的,還能和以前起一樣的作用嗎?”至少會“接觸不良”吧?
這個怪詞又是什麼意思?小寒又怔了下。
“放心吧,”張鋤頭揉了揉女兒的頭髮,覺得自家女兒實在太可愛了,“不用擔心,人家的祖宗好歹也是崑崙掌門,會有辦法的,如果樣樣都替他做好了,也太掃崑崙的面子了。”這話說得很輕。
大舅笑了,也壓低了聲音,“怪不得呢,鋤頭你這麼輕鬆,原來心裡有底。”
小寒扒在大舅的肩頭,遠遠的目送著孃親拉著那個小美人走向通向後面的門,對從小女孩子衣服上不停滴在地上的一個個黃黃溼印皺眉,太邋遢了,“那黃的,是什麼?好髒的樣子。”
“是傒囊的血,”大舅抱著她轉了個身,“可惜了,若是被阿烒看到,肯定心疼死了,”又對小寒的疑惑表情解釋,“阿烒是我和你爹在村塾裡的好朋友,是魯家的人,喏,當年你爹想出那個種菜的盆子,就是找他幫忙煉的,他是魯家這一代中煉器最出色的巧匠。”
“對了,”張鋤頭布囊裡把剛從孟逸靈那兒得到的似木又似鐵的盒子拿了出來,“這個,你幾時去魯家戶時記得給阿烒帶去。”
大舅“嚯”的一聲,“他們也真捨得,傒囊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怪物,太古怪物大陸周圍已很少見了,就算是海外,也很難找的。”
張鋤頭把盒子丟給大舅,趁他手忙腳亂接盒子時把女兒抱回懷裡,“捨得?!跟阿烒說,這是用我的臉面換來的!看他怎麼謝我!告訴他,等寒露驚蟄他們進了村塾,法器由他包了。”
小寒縮在父親的懷裡,好奇探問,“為什麼不現就拿,還要等哥哥們進村塾後呢?”
張鋤頭笑笑,“唔,對,怎麼說呢,二舅前天替你找的東西,材料都很難得,但是要遷就你的低淺功力,煉製時的手法就有很大保留,雖然你進了村塾也能用,但等你畢業出外遊歷前,這些法器我會送回魯家讓阿烒重新煉製一番。”
“重煉之後,那些法器能夠發揮更大的威力,只是那樣的法器必得要**力才使得動,功力低微的人拿到手的話,雖然能夠先讓法器認主,卻根本不可能馬上駕馭得動。”大舅拿著那個盒子向著腰間布囊塞,見外甥女尤有些糊塗,就補充說明。
哦,小寒明白了,就是娘早上說的,二舅昨晚帶給我的那套護衣法器,就是非得入了村塾後才能夠使喚得動的“高精先端”貨色。
這時,那對夫婦走了過來,他們的兒子,孟澤,還是不能站,軟軟地被父親抱在懷裡,但眼神亮得很,有點嚇人。
“張兄,”他的父親望向張鋤頭的眼神全是感激,“多謝你對犬子的救命之恩。難怪我家掌門演出的課數中會有個‘鋤’字。”
“不用客氣,”張鋤頭看了眼跟在他們一家身後的孫家老祖和孫家伯伯,很善解人意地幫忙說話,“只要你們不怪小何就好了。”
孟澤母親的眼神明顯不虞,倒是他父親很直率,“怎麼能怪她呢,分明是這小子為美色所動,妄想英雄救美——不自量力!”
“幸虧他還記得在救人前先傳訊給我們,”孟澤母親一臉慶幸,“否則才真是趕不及了。法器的事情,還要拜託張兄。”
張鋤頭點頭,“是,這幾天我就會和阿烒討論的,如果能煉製出流動的魂魄能夠驅使的法器,對孟澤未來的修行肯定會有幫助的。”
“拜託了。”孟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