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然,你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畢竟,她是那樣聰慧的女子,只是,涉世未深而已。攤開筆墨,慕容修隨心而動,片刻,紙上便勾勒出了一個女子的輪廓,那精細的眉眼,湖藍色的衣群,只是那神色,彷彿在憤怒又在隱忍,看上去讓人微微的心疼。那樣子,赫然就是那天慕容修對玉瀟然的最後記憶……瀟然,你會原諒我嗎?
一日之間,玉瀟然彷彿成熟了許多,龍延拓稍稍感嘆,“唉,以後再也聽不到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叫了,真好。”但是,這種真好,有點彆扭,真的。後面一句話當然是在心裡說的,邊想還邊撇了撇嘴,看得玄彬抓耳撓腮,冷不然被龍延拓一個眼神利劍掃了過來,立馬抬頭望天,一臉今天天氣真好的表情。
“拓,你這小跟班又惹你不開心了。”蕭空哲遠遠就看到龍延拓臉色不是那麼悠然。
“冤枉啊,我可什麼都沒幹。”玄彬見到蕭空哲如蒙大赦,立刻逃之夭夭,“主子,你們聊,屬下告退。”話音剛落,一眨眼,不見了蹤影,估計這上好的輕功,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呵呵……”蕭空哲見此一陣猛笑。
“你還不回京城?”見蕭空哲笑的很歡,龍延拓邪眸冷睼,看得蕭空哲一個冷顫,猛笑變成了乾笑。
“回去那麼早幹嘛,看我兩個弟弟打架啊?”還是眼不見的好。蕭空哲一屁股坐在對面。“話說回來,我說怎麼好端端的別苑不去住偏偏住客棧,原來,最是深宮寂寞人啊。”蕭空哲一面說,一面用扇子扇啊扇的,好不逍遙。威武大明朝
“你很熱嗎?”龍延拓道,“我不介意給你洗個冷水澡。”
打了個寒顫,蕭空哲理所當然道,“你懂什麼,這叫風流倜儻。”
看到蕭空哲這自戀的模樣,龍延拓突然想到了第一次遇見玉瀟然的時候……
“喂喂喂,想什麼了?這麼好笑?”蕭空哲看著龍延拓微微翹起的唇角道。
冷不丁被打斷,龍延拓看了眼始作俑者,邪笑道,“要麼說正事,要麼快滾。”
看著龍延拓眼神不善,蕭空哲忙道,“不出你我所料,就是他乾的。”
“哼,還真敢明目張膽的來。”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譁,蕭空哲的扇子又開啟了。
“勉強算個對手。本太子就陪著他慢慢玩。”
“嘖嘖嘖,有人又要倒黴了。”看到龍延拓的眼神,蕭空哲再次感嘆到。
“誰要倒黴了。”玉瀟然聞聲而進,今日,她是來辭行的。
“玉姑娘,你好了,看來令弟的醫術果然是出神入化。”蕭空哲看著玉瀟然道。當然是易容過的玉瀟然。
“哪裡,跟聖華太子的宮中中御醫相比,雕蟲小技罷了。”玉瀟然回道,當然,這只是謙虛的話,這話可萬萬不能讓那視醫成狂的青謹聽到。
“額……”望了望龍延拓,以眼神示意,她為什麼知道?後者聳了聳肩,但那眼中,卻滿是讚歎,猜不出就不是玉瀟然了。當今聖華太子司馬空哲,其母蕭氏,出身名門望族。 “我是來辭行的。”玉瀟然對著龍延拓道,她選擇相信,自己終有一日,會與母親相聚。
沉默了片刻,龍延拓盯著眼前的白玉杯道:“是該走了。”
☆、第十一回 初上北牧不安定
大興王朝分裂以後,赫連氏一族佔據北部地區,定都於阿爾那草原中部,因佔據計程車兵和皇族都是漢人,所以後改名為永寧,顧名思義。
北牧依舊以遊牧名族居多,對此,赫連皇室並沒加以阻撓,草原男兒性情直爽,驍勇善戰,反倒為北牧增添了無數上好兵源,是以北牧赫連氏雖為旁枝末節,但目前在四國中兵力最為強盛。
通往北牧都城的官道上,一輛馬車不急不慢的趕著。車上一十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