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袁皓聽後沒有任何的遲疑,便起身快步走到窗前,將窗簾扯掉,大片的和曦日光從窗戶外面流了進來,瞬間為昏暗的屋子鍍上一層銀紗。
沐菲鬆了一口氣,渾身輕鬆了很多,心底更是覺得很愉悅,換做是誰對一個陌生人如此的信服,都會心存感激的吧。她本來還想著該怎麼說服袁皓聽從她的話,沒想到人家問都沒有問一句就直接執行了命令,單是這份信任,她都不會再藏抽了。
很是愉悅的加入到了袁皓的行列,走到另一扇窗戶前跳起來將窗簾拉開,她的力氣小,況且那麼粗魯做什麼,拉開不是一樣可以把光給散進來嘛。
“呵呵。”床上的袁眾不知何時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沐菲一舉一動,好似能夠看穿她的心中所想,咧開嘴角笑了一聲。聲音如同悶雷在胸腔中炸開,很快有著不適的反應,猛烈的咳嗽起來。
沐菲很快奔向床邊,用力抽起袁眾的身體讓他靠在床頭,順便拿了個軟枕給他墊在腰間讓他坐好,小手拍打著他的後背,十幾下後袁眾止住了咳嗽,有氣無力的靠在床上。
“你這樣坐一會兒,等下就會好受很多。”沐菲低聲囑咐了一句,為他掖好被角後看向袁皓:“皓哥哥,你把屋裡垂落的紗幔都扯掉吧,大哥哥的病實則都是這些在作祟。”
小手輕輕點點從屋子裡飄浮的細小灰塵中點過,在陽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銀灰色的點點顆粒在空氣中輕輕的浮動,隨著人的呼吸湧入氣管之中。
袁皓面露凝重之色,不再遲疑,揮動衣袖間將堂中所有的帷幔都扯掉後,大片的光芒射了進來,壓力感頓時輕減了不少。
“大哥哥的喝的藥讓我去看看如何?”沐菲看到袁眾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意,不知是不是接受到了陽光的緣故,死灰的臉上有了層復燃的光輝,放下心來,想到這種病應該和長期服用的藥物有關係,提出去小隔間檢視。
“這邊就是給哥哥需要熬製的所有藥材,每日基本上要喝上四副。”
沐菲環視了一圈,拿著藥方檢視沒有發現不妥,以為自己推斷錯誤,眼睛掃到那堆倒掉的藥渣時,蹲下身子拿了根竹條在裡面攪合了一會兒,翻出一個拇指肚大小的果殼狀物質,忍不住打了個響指,揚聲道:“找到了。”
“我記得這好像是給哥哥止痛用的米殼,有何奇怪的地方嗎?”袁皓很是不解的看著沐菲所拿的東西。
“這個東西在我們家鄉有一種迷惑人心的作用,可以使人產生幻覺,沉浸在美好中,然後這種罌粟就會沉澱在身體中侵蝕著人的肺腑,直到人剩下一個軀殼漸漸的睡去永遠不再醒過來。”沐菲不知道怎麼解釋毒品這個詞,便結合著袁眾的情況和屋子裡的佈局將她的理解給說了出來。
“其實大哥哥的病情很簡單,只是簡單的咳疾罷了,但是醫治的方法不對,不僅不通風見日光,還每日悶在這種封閉的空間裡,再加上不停的喝罌粟產生人之將死的幻覺中,他失去了求生的**,當然是各種求醫都不得治,日漸消沉了。”
袁皓和袁眾對視一眼,特別是袁眾豁然睜開眼睛去看沐菲,他想不到誰會如此的心狠來殘害他,但結合最近發生的事情,隱隱有一個人命浮現在二人的腦海裡,那個人便是……
“菲兒,哥哥還需要用針灸之術嗎?”袁皓從哥哥的眼中看到了殺氣,明白了哥哥已經發現了端倪,生怕哥哥的駭然之氣嚇到了沐菲,忙轉移話題。
“要的,我給他扎幾針,將體內殘留的毒素排出來,每日晌午和傍晚推他去外面接觸接觸日光的洗禮,享受一下日光浴,身體會很快好起來的。”
沐菲說著,從懷中抽出金針,在袁眾的手指上紮了幾針後,擠出了一滴汙血,隨後想了想,站起身走向隔間,從那裡拿起紙筆抒寫了簡單的排毒的藥方交給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