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查哈特未完的話。“再說這些也無濟於事,今日大元興衰存亡全靠你我之手。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儘速擬定對策,擊退那群所謂正義之軍。”卓爾王爺立即側首詢問曾與漢民軍隊交鋒過的蒙都將軍道:“依你之見,目前害我大元朝廷最嚴重該屬何人?”
“白家軍。”毫不猶疑蒙都立即稟道。“白家軍在毫州一帶秘密招兵買馬已有三十餘年了,初時雖不足為俱,但在近五年來,依附漢人卻是越來越多,聲勢之浩大,已經令我駐紮毫州的騎兵團頗為忌。”
“白家軍?”卓爾莫烈皺眉撫須。
“沒錯,正是白家軍。”蒙都繼續道著。“白家軍的第二代領導人物名喚白幽絕,我肯定他是個厲害角色。據我所知,他在光、固汝諸州,每每以寡敵眾,連番擊潰我朝大軍,聲勢之凌厲,已凌駕其父之上,白家軍上下三十餘萬人,全奉他為主。”他自白布套裡抽出一擲畫軸來,置於桌上,攤開呈於六人面前。“這畫像中人即為白幽絕。”雖然只是畫相,但眾人定眼一望便知此人絕非池中物。
那栩栩如生的丹青裡,一張俊郎懾人的面容盡是英肅之氣、鼻下薄抿的冷硬唇線更是助長其無情氣勢,冷然無畏的眸光裡找不出畏怯二字。不容辯駁的;這白幽絕的卓然風範的確令在場眾人幾乎為之心折,但在喝采的同時卻也不免駭得他們同時倒抽一口涼氣!
“此子恐怕不好應付。”卓爾莫烈王爺不諱言地道出心中所懼。
“不!這可未必。”多倫罕冷冷一笑,對眾人的畏怕嗤之以鼻。“王爺;各位將軍,我們豈可以貌取人,更何況給此丹青之人是否別有用心?我們似乎該好好計量計量。”
蒙都聞言臉色大變。“多倫罕,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以為我通敵叛國,故意繪製此張畫像,影響王爺及眾將軍的抗敵意識?”
“通敵賣國倒不至於,不過影響軍心吶……”他冷冷一哼。“倒為事實。”多倫罕抱拳上稟卓爾莫烈道:“王爺,據屬下多年來的觀察,白幽絕或許稍有領軍才能,但在我眼中,他根本不足為懼。他能連番勝我軍,全是因為我大元騎兵散漫輕敵所致,他所憑藉的只是僥倖而已,白家軍這群烏合之眾根本不勞王爺為此擔心。”
“怎麼兩位將軍的判斷南轅北轍?”卓爾王爺挑起眉宇,不解地望著甚以為賴的左右副手。
“王爺,白幽絕確確實實是個欺世盜名之輩。”多倫罕搶到先機,不理蒙都的氣急敗壞,不放過的繼續道:“此人外表看似正義凜然,其實骨子裡裝的是一肚子的假仁假義。我曾派探子深人白家軍探查,發現他性貪女色、喜享物慾。不過因為白軍內部忠僕隱藏的極好,所以外人全被他道貌岸然的樣子給傻傻矇騙了去,現在既然明知,我們豈可再上此惡當,浪費王爺手中精兵圍剿白家軍。”
“多倫罕,你所查證的可是實情?”卓爾王爺捻鬚再問。多倫罕刺探敵人軍情的本領是大元朝廷上下所公認的。
“王爺儘管放心!白幽絕不足為懼。”多倫罕甚為狂囂地道。“王爺一危害我朝真正的敵人是路家軍,我建議將所有兵力指向安徽。”
“胡鬧!”清脆旖旎的嗓音驀地自珠簾內劈出!一名美得叫人心動魄的女子俏生生地掀簾而入。她身著一件藍如晴天的綢衫,外頭掛著一件鑲有白兔毛邊的披風,一頭恍如瀑布般的青絲直直垂落於腰,微卷的劉海半掩住她粉嫩雪白的額上,在光華燭光的推波助瀾下,她的嬌美令人屏住呼吸。然而那張麗顏雖然絕俗不凡,但不可思議的是:並不能掩蓋她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高雅氣質。
此女走到王爺面前停了下來,一對黑白晶亮的眸子卻直勾勾地射向多倫罕,在那對似乎明瞭一切的視線逼迫下,多倫罕狂囂的面孔愈來愈不自然、愈來愈是凝重、愈來愈是緊繃,到了最後;隱隱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