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安安雖然吃得很多,但是力氣很小的,掀房頂這種體力活還是交給凹凸曼吧。”安安甜甜地開口,然後衝蕭瀟迅速做了一個鬼臉。
蕭瀟怒極反笑:“好啊,你們父女倆統一戰線了?站同一戰壕準備攻擊我我是吧?”
路子謙溫和一笑,道:“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這麼計較?”
安安可是真樂,小胖臉上都笑出了一朵花,偏偏語氣還是極為無辜地道:“爸爸,什麼是戰壕啊?媽媽將話好深奧哦,欺負人家沒文化。”
蕭瀟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將她的抱到床下,自己佔了路子謙身邊的位置,瞅著女兒邁著小短腿拼命往病床上爬就樂不可支地道:“對了,你媽媽我就欺負你這個小文盲了,誰叫你沒文化呢。”
安安鼓起腮幫,哼哼唧唧道:“你肯定不是我親媽,爸爸,我要找我媽媽,不要這個惡毒的後媽!”
“這可沒辦法,寶貝兒,你爸爸就你媽媽一個老婆,下輩子都捨不得換,你就將就下吧。”路子謙搖搖頭,臉上笑意漸濃。
蕭瀟很滿意路子謙的配合,故意偏頭道:“可憐的小白菜,你可真沒得選了。”
蕭安安氣鼓鼓盯著他們倆看了半天,終於蹦出四個字,滿意地看到路子謙和蕭瀟兩人怔在原地後,樂顛顛地捧著IPAD去一旁的沙發上玩遊戲了。
“蕭瀟,我覺得該給安安找家幼兒園了。”路子謙蹙眉,輕聲開口建議。
蕭瀟沉重地點頭答應:“的確,可是你覺得一般的幼兒園老師吃得消她嗎?”
“……”路子謙沉默,這確實是個很嚴峻的問題。
夫妻倆第一次這樣有默契地因為孩子的教育問題達成了一致。不過因為蕭安安對著他們說出了“姦夫淫婦”四個字。不過五歲的孩子說出這個話,確實是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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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明媚,是個極好的天氣。
路子謙的手術安排在上午九點。
蕭瀟一夜未眠,卻極為清醒。她守在路子謙身邊,如往常一般和他晨起在病人活動區散步,然後一起吃早飯,然後為他讀今天的早報,只不過今天的讀報時間比以往更長,她將整份報紙的每個版面每個報道都統統為他讀了一遍,若不是路家人的到來,她估計連夾縫裡的電視劇播報和廣告都要為他讀一遍。
蕭瀟想抓緊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分,可是總覺得心裡越來越慌,越來越惶恐,而面對著路家的長輩,她能做的只能平靜面對,強顏歡笑。她越來越害怕別離,甚至於見到路家長輩,都覺得他們只是來做告別。她終於忍受不住,找了藉口跑了出來,一直衝到走廊盡頭的窗邊,她才覺得胸口那股要命的窒息感稍稍緩解了些。
“來一根?”蘇紫優雅嫵媚的話音響起,緊接著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菸遞過來,蕭瀟伸手接過,一看竟然不是蘇紫鍾愛的Sobranie,而是她慣常抽的軟中華。
蕭瀟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接過她遞過來的火,許是太久沒抽,而且抽的又急又猛,她吸了兩口,便爆出一陣咳嗽。
“我就知道,你今天可真得需要這個。”蘇紫笑笑,又從包裡掏出一包Sobranie,習慣性地點上,姿態優雅。
蕭瀟夾了煙,因咳嗽過的嗓子微微有些嘶啞,沉沉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蘇紫緩緩吐出菸圈,抬了抬下巴,示意病房方向,笑道:“你男人不放心你,把我趕出來讓我哄哄你。”
蕭瀟微微苦笑,聲音乾澀,頗為自嘲:“我還以為我掩飾得夠好,沒想到還是讓他給發現了。”
“你?”蘇紫微笑搖頭,眼底一片關切和無奈,“你騙騙別人還行,我表哥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