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也只能追問一下關鍵問題。但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韓某才想著將這賊人直接帶到祖公子府上,稍後只消用冷水激醒此賊,再加以追問即可。”
祖昭欣然笑道:“還是韓大哥考慮周到。韓大哥連夜趕路,還帶著這賊人,真是辛苦了。”
韓當罷了罷手,輕描淡寫道:“何足道哉。”
祖昭又道:“這會兒天色尚早,韓大哥且先在莊上住下歇息,待到天亮之後,在下倒是還要與韓大哥從長計議此事。可好?”
早在後院馬場時,韓當之所以答應祖昭到莊上喝一杯熱茶,無非是預料到在這件事上自己尚有出力的地方。這會兒祖昭幾乎不遮不掩表明態度,他自然不會有任何推辭,直截了當的便應承了下來。
於是,祖昭吩咐門外等候的僕從,先去收拾一間廂房,再備一些酒食。他親自送韓當出了偏廳門,又目送韓當沿著走廊離去之後,方才重新回到廳內。幾位叔伯和祖湛、祖季等子弟還在交頭接耳議論,眾人情緒多有激動,有人認為理應儘快通知太老爺和陳縣君。
“大公子,此人可靠嗎?”祖湛並不認識韓當,在見到祖昭回來後,連忙上前復問道。
“放心,韓義公是當世義士,言必有信。”祖昭毫不懷疑的說道。
“那眼下當如何行事?”祖湛又問道。
“阿成他們昨日沒有回來麼?”祖昭並不著急,一副胸有成竹之態,問道。
“沒有。想必是趕不及出城,跟阿仲、阿包他們同留在令支縣了。”祖湛說道。
祖昭微微點頭,心中卻是飛快的尋思著。他不得不感慨這個世道果然古樸,本以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韓當還需日後慢慢拉攏,卻沒想到其俠義心腸,竟不聲不響就把事情辦了。他也很慶幸自己央託洪叔去接濟了韓當家人,算是一報還一報。
“走,去馬料房。”調整神思,祖昭斷然說道。
眾人沒有異議,無不是希望能儘快獲悉更多的線索訊息,早日瞭解此事。
一行人跟著祖昭出了偏廳,徑直往後院趕去。來到後院馬場的馬料房,房門敞開,幾名子弟裡裡外外守衛的嚴嚴實實,那王政還是昏迷不醒,癱倒在冰冷乾草堆上,一動不動。
“去打一桶水來。”祖昭吩咐道。
祖季沒讓其他子弟去,他擼起袖子,親自來到屋外裝滿一桶冷水。回到馬料房,在得到祖昭授意後,豁地將一桶水全部傾倒在王政身上。王政突遭刺激,驚叫的掙扎起來,就好像是一條剛從泥濘裡面撈出來的泥鰍一般。
“饒命,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
王政一時半會並沒有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只顧著一個勁兒的縮著頭,惶惶恐恐,掙扎著要離周圍的人更遠一些。
“潑賊,再敢叫一聲試試。”一名子弟狠狠踹了王政一腳,厲聲呵斥道。
王政本來生的矮小,又是一副三角眼,這會兒縮成一團倒真像是一隻大老鼠。他吃痛的嚎叫了兩聲,嚇得不敢再多吱聲。
祖昭上前邁了一步,居高臨下俯視著王政。馬料房內並無燈火,只有屋外的火光透過門窗對映進來,正好打在他的身上,襯托出一種別樣的威嚴感。
“在我問話之前,我要先告訴你一些規則。這裡不是官衙,我們也沒有那麼多耐心。你回答不上一個問題,我就割掉你一根手指。手指割完了,便割你腳趾。你可以先合計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次機會。”
祖昭說話時的語氣很慢,不帶任何感**彩,有一種放佛來自深淵的刺骨寒冷。
王政臉色頓時一片慘白,**的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即便是周圍眾祖家子弟,都對祖昭的這番話或多或少感到吃驚,萬沒想到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大公子,這會兒居然說出這般殘忍的話。當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