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屢遭黃巾賊人進犯,百姓的日子本就水深火熱,現在又哪有什麼銀兩上交賦稅?我正申請免去百姓的賦稅,讓他們修身養息一陣子,待日子過好了,自然會為國家出力。現在許多人連飯都吃不上,你讓他們頻繁交稅,不是要將他們逼上絕路麼?現在賊人四起,百姓盲目追從,就是因為官員不顧百姓死活。我又豈能效仿他們?”陳有志大義凜然的說。他的這番話話聽在眾人耳中,都是一陣的讚歎,百姓們更是鼓掌歡呼。
祖昭對身邊的陳宗說道:“看來你們這縣令很得民心啊。”
陳宗點點頭,說道:“陳大人確實是為百姓著想的,可是他這夫人卻是一個貪財女子,最重要的是她的一個湯哥在洛陽謀事,聽說是十常侍身邊的紅人,所以她一直沒有將縣令老爺放在眼中,隨時都是大呼小叫的。”
“我觀這縣令也不是一般人物,怎麼就如此懼怕他的夫人呢?”祖昭不解的問。
陳宗呵呵一笑,說道:“到底為何,我等小民也不敢細窺,不過我聽人說,因為之前他的夫人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一直對夫人很敬重,雖然對於夫人?夫人的做派很是不贊同,可是也無法對她做些什麼。”
“果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這樣的人才,窩在這裡做一個區區縣令,確實浪費了人才。”祖昭不由得感嘆。聽了陳宗的話,祖昭心中更是對這縣令陳有志有了欣賞,想要看看此刻的亂局他要如何處理。
只見那婦人聽了陳有志的話,更是一臉的怒氣,說道:“陳有志,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嗎?要不是我堂哥保著你,你早就腦袋落地了,現在他要你徵收一些賦稅,你就推三阻四的。你別忘了,他現在可是為宋大人辦事,要是得罪了宋大人,誰也保不住你。”
聽了這婦人的話,祖昭心中暗自思量,她口中的宋大人,莫不是十常侍之一的宋典麼?哼哼,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十常侍就是幾個宦官,得了昏庸皇帝的寵信,他們身邊的一眾小閹黨也開始得意起來。
“休得那那些禍國殃民的閹黨宦官和我相提並論,他們多行不義,遲早落得一個死無葬身之地。”陳縣令此圖突然袖袍一甩,厲聲罵了起來。
那婦人大概沒有想到丈夫會突然這般發火,一時間愣在那裡,繼而又瞪大眼睛,直接指著陳縣令的額頭罵道:“好你個陳有志,居然敢辱罵我的堂哥,要不是有我們,你能有今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還在這裡裝什麼愛戴百姓的老好人?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全家不成?”說著作掩面狀,輕拭著眼角。
看到婦人這樣子,陳縣令的臉色緩和了些,扶著她坐下,說道:“夫人對我的恩德,有志永生難忘。可是那陳圓圓之事,確實於他們無責,你讓我怎麼辦?”
“這有什麼難的,將她賣去青樓,她有好日子過了,我們也能收到錢,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麼?”婦人立刻說道。
“身為地方父母,豈能做這種逼良為娼的傷天害理之事?這事情就此作罷,夫人莫要再管。來人,帶夫人回去休息。”陳縣令對著周邊衙役大呼一聲。
話音才落,就有四五個衙役轉出,站在婦人身邊,想要將她請回去。可是那婦人卻沒有要離開的樣子,而是冷冷的看著陳圓圓,說道:“今日你要不處置了這小狐狸精,我就不走了。你要是不忍心,那你交由我來處理得了。”
“不可,她的事情我來處理,夫人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陳縣令說。
婦人將手一揮,說道:“不,要麼我處置她,要麼你當著我的面處置了她,否則你我夫妻緣分,就此結束?”
她此話一出,聽眾盡皆驚歎。連祖昭身邊的蘇德也禁不住說道:“這婦人好生不講理。”
“他這是要逼著自己的丈夫離開她的節奏啊,換作是我,早扇她兩大嘴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