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走調的小曲兒重新找回了調子,大廳當中的議論聲也漸漸四起。
不過就像顧蜜如說的,只要你自己表現的正常,哪怕別人覺得你不正常也頂多是說兩句而已。
都在吃飯喝酒聽小曲兒呢,誰有工夫跳出來說你是個怪物?
兩個人順利地到了二樓的包房,顧蜜如對著小二說:「把你們這裡的招牌菜上幾個,你看著安排夠兩個人吃就可以。」
「再安排一個甜湯,來兩壺口味清淡的酒,燙完之後再送上來。」
「好勒!」小二應聲之後噔噔噔地跑下樓。
門關上之後,顧蜜如放開了司獻春抱著刀包的手臂,司獻春靠在門口深呼吸,按照顧蜜如之前教他的那種方式。
深呼吸了三四次,才總算是找回了正常的呼吸。
顧蜜如笑著對他鼓了鼓掌:「今天裝得特別好,以後就照著今天這樣裝,就算你心裡再慌張也不要表現出來。」
「只要你維持住這種鎮定,以後無論在任何的場合當中,別人都不敢怎麼你。你天生就長的金尊玉貴的,看上去像一個沒人能夠賠得起的花瓶,誰敢把你打碎?」
這誇人的話屬實不像什麼好話,但是顧蜜如現在說出去的所有話,對司獻春來說都猶如金科玉律。
司獻春迅速被她給安撫好了,然後兩個人坐到了桌邊。
司獻春把刀包放在一側的凳子上面,接著眼中藏不住的新奇,到處張望。
他真的是第一次上街……第一次像一個人一樣這樣正常的上街,到一個酒樓裡面來吃東西。
茶水很快送上來,小二開啟門的那一瞬間,司獻春到處打亮的視線立刻就垂下了。
他抓著龍頭的柺杖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敲著,看上去像是在思慮什麼國家大事。
但其實他就是緊張,手指攥著柺杖都攥得青白了,顧蜜如看著只想笑。
小二把茶水放上來,要給顧蜜如和司獻春倒水,被顧蜜如抬手擋住。
顧蜜如對小二說:「我們自己來,你下去催催菜吧。」
「好勒好勒,菜很快的上,客官稍等!」
小二又咚咚咚跑下去,司獻春鬆開了柺杖,看向了顧蜜如。
他在無聲地詢問我剛才表現得怎麼樣。
顧蜜如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後輕輕的拿茶水的杯子在他杯子上磕了一下。
說:「很像那麼回事,等以後再置辦一身更好一點的行頭,絕對沒人敢惹你。」
司獻春聽到顧蜜如這樣說,就笑起來,拿過茶水就往嘴邊送,還一副乾杯的架勢。
顧蜜如在他仰頭要一口氣喝掉的時候,伸手迅速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司獻春的茶水就倒在了顧蜜如的手背上。
顧蜜如被燙得「嘶」了一聲,連忙甩了甩手又吹了兩口氣,無奈地對司獻春說:「別急啊,茶水很燙。一口喝了你口腔都會燙壞。」
司獻春連忙把杯子放下,先是抬頭深深看了顧蜜如一眼,然後伸手拿過了顧蜜如的手,低著頭給顧蜜如手上吹氣。
他一下一下吹得非常均勻,溫熱的氣息從他口中吐出來,落在顧蜜如的手背上就變得涼涼的,讓她剛才被燙的地方舒服了不少。
兩個人一時就保持著這個姿勢誰也沒動,顧蜜如微微歪了一下頭,看著司獻春認真的神情,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但你要說哪裡不對吧,司獻春的眼神又非常的純淨,甚至帶著一點虔誠在給顧蜜如吹手。
你如果想歪了都是你自己滿腦子廢料。
系統這個時候嘆息一聲說:【他絕對是個釣系,這小白毛還挺會玩。】
【我覺得他現在被你養得很順眼了,搞一波不虧的。】
顧蜜如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