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背影遠去,兩位侍女立刻在我面前說起了八卦,“夫人,聽說駙馬很寵愛她呢,每天變著花樣的賞賜。”
“那不是挺好……” 我低低說了一句,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
不知不覺,在房府又待了一些日子。
這天起來後我莫名其妙地特別想念那家酒樓的御皇王母飯,於是決定出門去逛逛,順便去看看安東尼他們。
幸好是在比較開明的唐朝,我只是和管家說了一聲去買些首飾,就順利地出了房府。一出那座大宅院,頓時覺得天也藍了,空氣也順暢多了。
這種享清福的日子偶爾過過還不錯,一輩子這樣我也會憋出病的……
“夫人,您想去那裡?”身邊的侍女問道,我看了看緊跟著我的侍女,不覺有些鬱悶,不過,再開明的朝代,也不能讓夫人一個人出行啊。
“我們先去看眩術吧。”我衝她一笑,直奔目的地而去。安東尼和他老爹果然還在老地方表演,我們親熱地敘了一會兒舊後,我就以肚子不舒服,需要找茅廁的理由先閃了,讓那侍女一邊看眩術一邊等我。
總算偷了一點完全自由的時間……
當下立刻直奔那座酒樓而去,一進門店小二就很抱歉地告訴我客滿了。
我鬱悶了……
“可是你要知道我出來一趟是多麼多麼的不容易……我的時間又不多。”我正要展開長篇大論,忽然聽到旁邊的包廂裡響起了一個聲音,“是房夫人嗎?”
我被這個稱呼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後來才反應過來是在說我,脆弱的小心肝又顫抖了一次。不過,這個聲音——倒是熟得很……
我掀開了包廂的簾子,一張風華絕代的臉映入我的眼簾,“果然是你啊,王爺。”
他笑了笑,“沒想到你竟然一個人來這裡,房大人呢?”
“他在上朝呢。”我想了想,“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這桌子?我只是吃碗飯,很快的。”
他猶豫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本王也不介意。”
我於是就不客氣地坐到了那張桌子邊,沒想到他也是一個人來的。
“王爺怎麼也是一個人來的呢?”我不解地問道。
“那麼你呢?房府應該不會讓夫人你獨自一人出來吧?”哈,他問得真是一針見血。
我乾笑了兩聲,“我好不容易擺脫了侍女才這麼自由的。”
他忽然眯了眯眼,“我也一樣。“
我倆對望了一眼,忽然一起笑了起來。
氣氛似乎一下子輕鬆起來,我說話的時候也少了些忌諱,他似乎也沒有王爺的架子,於是海闊天空地胡侃開去,兩人還聊得格外投機,不知不覺,就不經意地吃下了好幾盤菜,還喝下了兩杯來自西域的葡萄酒……
我藉機又把葡萄酒的知識炫耀了一遍。
他的眼中似乎也帶了一層薄薄的醉意,“你是從哪裡學了這許多東西?不過,”他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色,“那晚的笑話實在是有趣。”
“還好啦,這樣的笑話我有很多的。”藉著酒意,我的鐵皮功也增強了不少。“對了,王爺什麼時候回安州?”
他的神情有些黯淡,垂下了眼眸,“很快就會回去,不過,母妃身體日漸虛弱,不知何時我能再回長安。”
他的母親,不就是隋朝的公主,如今的楊妃嗎?雖然李世民對這個孩子十分疼愛器重,也親口說過李恪是最像他的孩子,無奈,恪的身上流著隋帝的血,就算再如何相似,也永遠不會成為下任帝王的候選人。
“王爺,你是幸運的。”我忽然笑了笑。
他微微一愣,驚訝地望著我。
“因為,無論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