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割破了一層皮而已,死不了!你走開!”普性眉頭一皺,這普仁是香積廚的執事,能夠隨意出入少林寺,自己有些事情不得不讓普仁幫忙,所以不得不陪著他來將這倒黴的譚笑給殺了,若非如此,就普仁這德行,死一百次才是應該的!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普仁抓起一把土,口中念念叨叨:血流血流回流,土岩土巖長嚴……還真別說,他脖子上被魂冢劍化開的小口子居然真的就不流血了。
普性瞪了眼普仁,手中齊眉棍擎起,沉著臉向一邊剛剛爬起來的譚笑走去。
普性也是很詫異,這譚笑走出少林寺的時候,手中可是空無一物啊,怎麼會突然多出一柄寒光凌冽的長劍來了?而且這劍……可有點不像是普通長劍啊!
“如此心狠手辣,留你何用,受死吧!”普性怒喝一聲,手中齊眉棍帶起一陣呼嘯,毫不客氣,朝著譚笑腦袋狠狠掃去。
這話純粹性的就是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殺人奪劍的理由,傻子都能看出他們兩個人追上譚笑是為了什麼,偏偏他還要衛道士一番。
譚笑戶口崩裂,鮮血細流,但卻一言不發,剛才普性那一棍的力量,讓他受創頗重,內息早就一片混亂,此刻一旦開口,一口內氣岔了,今天就是必死無疑了!
眼見普性一棍橫掃而來,他卻不躲不避,待到齊眉棍到了腦邊一尺之遙時,他的脖子就像猛地斷了,伴隨著‘咔’的一聲骨骼聲響,腦袋居然後仰呈直角,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棍。
與此同時,在齊眉棍貼著他鼻尖掃過去之時,他雙手緊握魂冢劍,拼盡全力豎起長劍,擋在了齊眉棍前方。
“嚓”
一聲輕響,那齊眉棍只是以頗為堅韌的白臘樹樹幹製成,掃過魂冢劍劍鋒之時,瞬間便被削斷了棍梢。
“嘶…”
普性倒吸一口涼氣,好鋒利的劍,須知白臘樹木質極為柔韌,素有堅而不硬,柔而不折的美名,尋常刀劍是難以砍斷白臘樹枝幹做成的齊眉棍的,這譚笑手中的長劍,居然輕而易舉就削斷了自己的齊眉棍,這是什麼劍?
“師兄,那是咱少林寺的東西!這譚笑前幾天不知從哪個旮旯里弄出來的當做燒火棍,原來是一柄劍!”普仁止了脖子上的血,一轉身便看到普性的齊眉棍被削斷,頓時大叫起來。
普仁看似肥胖如豬,但腦子卻並不笨,他這番話的真正意思,其實是為了給自己一條後路,萬一殺了譚笑的事情被寺中知道了,他也可以推說是譚笑盜走了寺裡的這柄劍,他見這劍不是普通之物,便與普性師兄攔截,卻因對方反擊,而失手殺死。
普性手中齊眉棍被削斷,心中本就驚駭,聽到普仁的話,一時半會還沒想那麼多,怒吼一聲,揮動手中棍子,如瘋魔般胡亂砸來。
譚笑腳下踩著自己前世引以為傲的踏雪無痕步,連續後退。
他可不會認為普性這真的是在胡掃亂砸,俗話說槍挑一條線,棍掃一大片,棍的特點便是挑,刺,劈,撩,掃,交替變化,使敵防不勝防,尤其亂棍猛擊是制敵取勝,棍打群敵的最大特點。
這普性身為戒律堂首座空釋的弟子,修為已經達到了武者九品,距離突破到武徒已經不遠了,這點微末修為,在前世的譚笑眼中,一口氣都能吹死,但現在卻不同。
譚笑如今只是練體三重,連正式踏入修煉都還沒有,面對一個武者九品的少林寺僧,稍有馬虎大意,後果不堪設想。
一邊躲避著普性的狂猛攻擊,譚笑一邊在心中快速尋思對策,他之前猜到了普仁回來補刀殺他,但沒猜到普仁居然會連普性也一起喊來,在看到普性的那一刻,譚笑就知道今天擊殺普胖子那是不可能的了,甚至自己稍有不慎還會命喪此處。
“唉,太弱了,太弱了,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