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給她塗腰。
那一塊兒都青紫了,三個指頭印,特別清晰。
尤嘉蜷縮著側躺在床上,拿腳指頭戳他,哼哼唧唧地控訴他,“你禽獸啊你!”
陸季行撩著眼皮子瞥了她一眼,“禽獸?你敢不敢再給我重複一遍。”
他聲音漫不經心的,聽得尤嘉卻是一哆嗦,慫慫的不接話,只是哼哼唧唧得更厲害了。
陸季行給她塗了藥,從衣櫃裡拿出來一件圓領長T給她套上,手撐在她身上,低著頭問她,“餓不餓?”
“餓……”這話,怎麼莫名有點兒邪惡。
尤嘉舔了下嘴唇,仰面看著他,她這時候才有機會仔細去瞧他,比上次見的時候瘦了點,頭髮好像長了一點,眼底微微泛著青。聽經紀人麥哥說他最近挺忙的,她突然就心疼了,抬手捧著她的臉,問他,“都沒好好休息嗎?”
他“嗯”了聲,側頭在她臉前蹭了蹭,“趕工,壓縮行程,就為了見我太太一面,結果還被咬出血,你說她有沒良心了,嗯?”
尤嘉抱著他脖子吐了下舌頭,眼睛微微下掃,看他肩膀,還……真出血了。
她覺得也沒用多少力來著。
一瞬間又愧疚又心疼,“好啦,對不起嘛!”
換她拿藥給他塗,他只穿了條短褲,曲著腿懶散地坐著,尤嘉半跪在那裡給他塗藥,剛抹了兩下,就被他攔腰抱進了懷裡。
尤嘉仰著臉看他,“幹嘛呀你!”心跳快得要蹦出來了。
結婚三年,面對他還是能臉紅心跳跟個初戀少女似的,大概是他魅力……真的太大了吧!
他斂著眉,沉聲說著,“我也餓了。”那聲音裡,莫名透著幾分可憐和委屈。
尤嘉心疼得不行,聲音都放輕了,“那……我去煮麵?”
他“嗯”了聲。
……
後來尤嘉穿著睡衣,繫著圍裙,開火煮麵的時候,莫名覺得……套路啊!都是套路。
所以說,陸季行此人,其實腹黑得很。
……
第二天天沒亮他就要走了,麥哥來接他,打了電話讓他下去,尤嘉就穿著睡衣套了件外套下樓送他。他這次回來連行李箱都沒帶,顯然是早就決定就待一晚。
凌晨三四點,連最夜貓子的人大概都進入了夢鄉,他其實也還沒睡醒,一邊揉著眉心,一邊去按電梯按鈕。
他今天要去參加一個代言釋出會,穿一身黑色混搭機車風的休閒裝,大概是要跳舞吧!穿得不是很正式。但是很帥!他這人,穿上衣服跟不穿衣服,完全是兩個氣場。
尤嘉其實挺心疼的,大多數稍微有點兒名氣的藝人都有專屬自己的造型師,或者經紀人會約靠譜的造型師來幫忙,但陸季行其實出道兩三年了,每次活動的造型都是自己約造型師,衣服自己搭,出道做藝人,很辛苦,有時候尤嘉總是憤憤,他這麼優秀,怎麼就是不溫不火呢!
好了,這下終於如願了,他最近躥紅的速度令人咋舌,但她其實還是不開心。
他太累了。
通告排的太滿,連休息時間都沒有。
負二層,地下停車場,麥哥開著車燈等在車位上,陸季行徑直走了過去,到了車邊又回頭抱了下尤嘉,把她腦袋按在懷裡,低聲說了句,“下次回來,應該是一週後,不會太久。想我打電話,我要是不在,打給麥哥。”
凌晨三四點鐘,夜靜無聲,只有汽車的轟鳴聲清晰而刺耳,尤嘉眼眶莫名有點兒熱,不敢多說什麼,只“嗯”了聲,“那我等你。好好吃飯,能休息儘量多休息,注意身體啊!”
他短促地笑了聲,“知道了。”
麥哥搖下車窗,一臉沒眼看的表情,趴在車窗上探頭出來說:“行了啊,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