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掉他身邊伺候的人。
只要太子胡鬧, 康熙就給他換一批新的奴才伺候,傳出去人們只會說康熙溺愛太子, 沒有人會明白太子不斷的面對身邊陌生的面孔的感受。
太子本就是多疑之人,他每天醒來,發現屋裡都是陌生人的時候,心裡只有戒備和懷疑,總覺得這些人裡有想害他的, 所以他繼續的無理取鬧,想要將這些看起來居心叵測之人趕出去, 然而第二天等待他的又是另外一批不認識的人。
這樣周而復始的折磨叫太子身心俱疲, 慢慢的他終於認命了, 不再胡鬧,每天任由奴才們如何伺候,他都不發一言,也不再挑剔,活的像是一個精緻的木偶一樣。
終於, 康熙出征了, 毓慶宮裡的奴才也不再更換,太子逐漸從恐懼中掙脫出來,而此時,袁庶妃卻是偷偷的賄賂了看守毓慶宮的侍衛, 只說自己是平妃的宮女,替平妃來給太子送些吃食。
侍衛們收了銀子,核對了腰牌,又仔細檢查了食盒裡確實只有些精緻的點心,便將她放了進去。
袁庶妃之所以會冒險走這一步,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她本就是赫舍裡家獻給康熙的,一家子都在索額圖手上,可自從太子出事、索額圖辭官之後,她便再也聯絡不上家裡了。
她也想過找平妃求助,可平妃壓根不理她,直到後來赫舍裡婉心進了宮,袁庶妃刻意的接近她,騙她偷了平妃宮裡的腰牌,才想出了這麼個能接近太子的主意。
太子畢竟是太子,至少在康熙下旨廢太子之前,沒有人敢當真對他不敬,因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過段時日,太子又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儲君了。
所以當毓慶宮的奴才們不再每日更換,留下來的這批人對太子越來越恭敬,有想要出頭的,信了太子的許諾,也開始幫著太子做事了。
當袁庶妃進了毓慶宮,說有事要與太子私下商議的時候,並沒有人出言阻攔,甚至這好似成了赫舍裡家並沒有放棄太子的作證,叫心中有上進念頭的人更加堅定了要跟隨太子之心。
沒有人知道袁庶妃與太子關在屋子裡談了什麼,從這兒之後,袁庶妃便成了毓慶宮裡的常客,來的頻率越來越高,而她借著自己接近太子是為了赫舍裡家好的緣由,從赫舍裡婉心那兒又騙來了不少的銀子,用於賄賂守門的侍衛。
侍衛們得的銀錢多了,自然就更好說話,起初還會檢視袁庶妃帶進去的東西,到後來見袁庶妃過來,收了銀子直接放人進去,壓根連查問都不查問了。
今日也是如此,袁庶妃順利的進了毓慶宮,而侍衛們則是百無聊賴的靠在一旁三三兩兩的聊著天。
「呦,都挺悠閒的啊。」
胤祐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一個場景,心裡倒是對那宮女的話又多信了幾分,看這些侍衛鬆散的態度,袁庶妃想要混進去,應該是不難的。
侍衛們趕緊跪下請安,心裡不免有些犯嘀咕:這位七阿哥從來也沒踏足過毓慶宮,今兒怎麼突然來了?都說七阿哥與太子不合,這位別是來惹事兒的吧?
「給七阿哥請安,奴才們奉命看守毓慶宮,近日來並無什麼異常,所以有些懶怠了,還請七阿哥恕罪。」
領頭的侍衛態度倒是恭敬。
胤祐抬頭張望了一下,又問道:「這幾日可有人進去過啊?」
那侍衛心中一驚,卻還是鎮定的回到:「都是來送東西的宮人,御膳房的有,內務府的也有,送的都是吃食和日常衣服用度。」
他這話一出,胤祐卻是勾起來嘴角。
正常來說,他不過是隨口一問,這侍衛頭領根本沒必要與他解釋這麼多,只道有宮人送用度即可,可他偏偏詳細道出御膳房、內務府這些根本不需要點出來的地方,根本就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