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不行,都刪掉,都刪掉。”她的意思是,要是被別人看見怎麼辦。
湯善思頭靠著玻璃,正看著車裡公放的《泰囧》,見她一臉驚恐的刪照片,生怕被人發現,他嘴唇輕啟,鋼鏰落地般吐出兩個字:“辟邪。”
聽到這話她就不高興了,把手機扔到他懷裡,眼皮一上一下的吧嗒兩下,久沒過招,這人撕逼技能見長啊:“你等著,湯善思,你等著。”
他拿起手機,刷到她微博主頁,在她眼皮底下下載她的照片,又在她耳邊斯文的說:“真的辟邪,要不你看,這手機一直沒丟沒壞。”
徐仁夏的眼珠和上嘴唇同時按動上調按鈕:“說話真難聽,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人。”
湯善思指著自己:“你不是說不認識我?”他冷冷的回一句。
“啊,對啊。”徐仁夏立刻收回笑容,眼前的人不是湯同學,是湯總啊,她怎麼給完忘了呢?大意啊,差點就露餡了。
可是,看著兩個人一模一樣的藍色運動服,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拉著他就往車下走,“下來,下來,我跟你說點事。”
“你什麼事不能在車上說?”
“哎呀,別磨嘰,快點跟我來。”她拉著他,不由分說的往人群稀少處走,幾乎要走進路兩旁的玉米田。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漸漸接近的玉米田,加上耳邊呼呼的風聲,總讓湯善思想起某部電影的情節,他知道這樣想是不對的,可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唱起:“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頭……”
“就這吧,來來,蹲下。”
湯善思很聽她的話,其實他一直都很聽她的話。他和她一起蹲下,她的帽子被樹枝刮掉,他撿起來給她反戴上:“這樣比較帥。”
她伸手摸摸,笑了笑,繼續說:“我現在呢,是有一個計劃。”
“嗯。”
“我真心覺得撒謊不是一個好事情。”
“嗯。”
“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公開吧。”
“公開?”她怎麼用這麼曖昧的詞彙。
“也不是說公開,我們又不是搞地下戀。反正,我知道你這次來是談戀愛來了,但是我倆也可以成為好朋友啊,對吧。這樣吧,我們假裝經過這次野營經歷,咱倆相見恨晚,義結金蘭,弒血為盟,成為拜把兄弟,你說這個主意好不好?”
湯善思連連點頭,心裡佩服這丫頭的鬼點子。他還在想要怎麼改變這個僵局,沒想到繫鈴人她自己來了。
她伸出手:“成交嗎?”她看著他,希望他趕緊點頭。她有她的考量,兩個人撞衫,看似尷尬曖昧,其實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和榮茵茵來促進感情,她為什麼不可以將計就計和湯善思“和好如初。”呢?反正她一直都正大光明的,不怕誰指指點點。
再說了,搬完家,她就離公司更遠了,她得為自己的荷包考慮,湯善思這個朋友,她得交啊。不僅僅是交朋友,而且她的目標是,經過兩天的野營,要跟他成為拜把子兄弟,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蹭車了。她急切地看著他眼睛,他不會不答應吧?他要是不答應,她要怎麼辦?
“成交。”他立刻答應,跟她握手,深深地感到,這標誌著一個時代的結束,以及,新時代的來臨。
湯善思手插在褲兜裡,跟在她後面,在浩浩蕩蕩的堵車隊伍裡溜達,心情非常好。
徐仁夏盯住一隻穿碎花布馬甲的小泰迪,久久不願移步,直到狗主人像防賊似的看著她,把泰迪抱回去,關上車窗,她才晃著頭走開。
她回頭跟湯善思並肩走:“幹什麼的都有。”
“的確。”湯善思笑著回答,看狗看到狗主人以為她是賊的也有。
“跳繩的遛狗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