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嬤嬤調教的幾個小丫鬟一同換了,因此她那邊需要補充人手。她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身邊的幾個小丫鬟,答道:“是,她是芷槐院的小丫鬟,名喚赤芍,今年八歲,她還有一個姐姐,名叫蓯蓉,她們二人都是前年進府當差的,去年才到芷槐院。一直都在奴婢身邊,很是乖巧伶俐。”
雲居雁覺得這兩個名字似乎聽過。一時又想不起來,遂問道:“她們是外面買來的,還是家裡的?”
“回姑娘,她們的父母都在府裡當差,父親叫張鐵槐,一直在外院的庫房,母親原本也是在夫人身邊的,後來蓯蓉她們入了芷槐院,她便去了針線房……”
鞠萍一一交代著。雲居雁只覺得耳朵嗡嗡直響。~她到此刻才記起,前世的張鐵槐一家是她的陪房。夫妻倆替她管著京城的產業,兩姐妹應該是她身邊的三等丫鬟。她不記得是哪一年,許弘文建議她把某處的莊子賣了,由他幫她在別處買更好的。她本來是同意的,後來張鐵槐暗示她,那莊子是她母親的陪嫁,是她外祖父母置辦的,若是就這麼賣了。會惹她母親傷心。她想想也有道理。便從許弘文那取回了地契。
她原本不知道赤芍,蓯蓉是張鐵槐的女兒,如今想來應該是許弘文記恨張鐵槐壞了他的事。才會在興瑞十年問她要了她們兩姐妹,說是送給什麼人。她們的母親好像是在那年年末過世的。
雲居雁越想,心情越是沉重,只能輕輕咬著下唇,壓抑情緒。前世她連赤芍、蓯蓉的面都沒見過,就這樣莫名其妙害了她們,害得她們家破人亡。
鞠萍不知雲居雁臉上的晦澀不明是何意,補充道:“姑娘放心,赤芍雖然年紀不大,但十分的聰明,也不會亂說話。夫人正是看中了這點,才把她們交給奴婢,預備過些時候讓她們在姑娘身邊服侍。”言下之意張鐵槐一家是許氏一早為女兒準備的陪房。
雲居雁暗暗嘆了一口氣,心道:看來有些事情還是未變,對著鞠萍說:“你把赤芍叫過來見我。”頓了一下又說:“如果蓯蓉也跟著上了京,把她也叫過來吧。”
“是。”鞠萍點頭,臉上漾起溫柔的笑意,解釋道:“姑娘,她們是雙生子,長得一般模樣,赤芍的眉間多了一顆痣,性子更活潑些。”
不多會兒,兩個小女孩入了屋子。果然如鞠萍所言,她們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蓯蓉從始至終都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著,站得也是端端正正的,赤芍卻是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看了雲居雁一眼才低下頭。
雲居雁看著兩個清秀可人的小女孩,心中更是懊惱。她不知道前世的許弘文把她們送去了何處,但想來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可記得玉鎖在屋子裡都看過什麼地方,拿過什麼東西?”她故意板著臉問。
赤芍眼中帶著些許畏懼,朝鞠萍看去,見鞠萍點頭,脆生生答道:“回姑娘,玉鎖姐姐進了屋子,就到架子前拿了那個盒子在手中看……”
小姑娘鉅細靡遺,把玉鎖的每個動作按次序說了一遍。鞠萍原本以為雲居雁只是試探赤芍,待聽到赤芍說玉鎖從書桌的抽屜裡拿起兩張紙看了很久,而云居雁的目光隨即落在書桌上,若有所思,這才後悔之前沒有細細聽赤芍描繪細節。
待赤芍說完,鞠萍急著想告罪,被雲居雁制止。雲居雁思量著,在永州家中的那一夜,玉鎖猶豫過後,終究沒有偷偷去見雲夢雙。到了京城,她不可能突然間就有了轉變,期間一定發生過什麼。“這些天,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又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們鞠萍姐姐?”她問雙胞胎。
赤芍與蓯蓉對視一眼,又同時朝鞠萍望去。得到鞠萍的首肯,蓯蓉說道:“回姑娘,有兩次的晚上,玉鎖姐姐吃飯的時候把門拴上了,還把窗戶也關上了。因為有的姐姐會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