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不會說話呢。」
顧舟這暴躁脾氣忍不了,「你就裝吧,總有一天要翻車。」
薄鬱蹙眉,唇角笑意淡了許多。
顧淮南擋住顧舟,「我知道你想搞事,但我最近沒精力應付,你今晚自個兒睡吧,小鬱跟我睡。」
「你既然想住這裡,就別整天折騰人,跟他好好相處。」
顧舟也生氣了,「顧淮南你是不是瞎,分不清誰對你好對你壞啊?」
顧淮南目光直視他,「首先,你要尊重我這個大哥,再來跟我談誰對我誰對我壞。」
顧舟聞言一噎,懟不過顧淮南。
沒一會兒,他自己背著旅行包鑽進客臥,嗙地關門。
顧淮南心疼門,把他抓出來重新關,顧舟一臉倔強地瞪他,又不敢吱聲,因為顧母把錢都給顧淮南了。
最後,在顧淮南視線下,顧舟滿臉不甘心地重新關了個門。
客廳餘下顧淮南和薄鬱。
薄鬱讓顧淮南吃晚餐,顧淮南去叫顧舟出來,對方死活不出來。
他懶得再管,跟薄鬱吃過午餐,一起出門採購家裡需要的東西。
他倆一走,顧舟抵不住餓,自個兒點了一份外賣。
·
顧舟在家裡沒呆多久,就回學校考試去了,薄鬱也在考試,顧淮南在費城和首都間來回跑。
等他們三個再坐在同一張桌子,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也臨近過年。
顧淮南帶著他倆回顧家吃團圓飯,他基本不在顧家留宿,只有大年三十那晚例外,這四年他帶著薄鬱留宿過四次,今年照舊。
顧家是小別墅,二樓四個房間,一樓有個保姆房,給家裡保姆住。
家裡沒有多餘房間,每年薄鬱都跟顧淮南住一間,顧舟看不慣,說話老是陰陽怪氣。
其實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連顧母也開始上心,這次他們回家過年,見二樓書房被改造成了客臥。
顧母笑著拉薄鬱上樓,跟顧淮南說:「小鬱過完年就滿十七歲,再跟你擠一間房,也不方便。」
「我跟你爸商量了,反正你們也沒用書房,乾脆改造成臥室,小鬱回來也有自己的空間,不用跟你擠。」
顧淮南覺得有道理,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也對,挺好的。」
顧母慈愛地看向薄鬱,「小鬱,你覺得呢?喜歡這個房間麼?」
薄鬱認同點頭,「很喜歡,謝謝顧奶奶為我費心。」
顧母又跟薄鬱聊了兩句,被薄鬱哄得笑得合不攏嘴,看看時間,她才匆匆下樓,看燉的雞湯好沒有。
顧母一走,顧淮南讓薄鬱去新臥室休息,他也想回去洗個澡。
他前腳回臥室,薄鬱後腳跟來。
顧淮南關門時,差點砸到他臉,「你跟來幹什麼?」
薄鬱不答反道:「顧叔叔,我想在你房間睡,新房間我不習慣。」
「隨你便。」
顧淮南也沒刻意去強迫薄鬱,一切都隨他的意,他是放養式養娃。
薄鬱卻格外高興,一把抱住顧淮南的腰,黏糊糊的像只大型犬,不同於四年前的擁抱,現在顧淮南完全是被他攬進懷裡。
顧淮南受不了他黏人,把他推開,去衣帽架拿衣服進浴室洗澡。
薄鬱跟在他後面,也進去簡單洗漱,再出來換睡衣,穿好躺在床上,忍不住在棉被輕嗅。
被褥裡有清清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跟顧淮南身上的味道一樣,不會特別濃烈,很好聞。
他不禁多聞了幾下。
但很快,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微微一暗,耳根漸紅。
了。
……
顧淮南出來時,薄鬱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