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在顧淮南耳邊低語:「顧淮南,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顧淮南心臟倏然快跳了一拍,撲通撲通地撞擊胸腔,他不自在地扭開臉,耳根卻在發燙。
他對薄鬱也不是全無感覺,畢竟他又不是聖人,清心寡慾的,但哪怕捅破兩人身份,他依舊有很多顧慮。
薄鬱真的喜歡他,他能感受到,做那種事的時候,他也會將那些顧慮拋之腦後,放縱自己。
思緒回籠時,又後悔自己跟薄鬱做的那些事,因為他比薄鬱大很多。
他不自覺地會想,是不是過去幾年自己的行為影響了薄鬱,以至於薄鬱對他產生依賴和偏執,根本不是那種喜歡的情緒。
對未來伴侶的預想,他一直期望對方是一個足夠斯文溫雋的人,將來兩人生活穩定,相濡以沫。
顯然薄鬱和他的擇偶標準背道而馳,根本是兩個極端,薄鬱行事偏執又瘋狂,又愛吃醋,有時幼稚得像個小孩,有時強大穩重且尖銳鋒利。
未來不止眼下的歡愉,更多的是責任和尊重,上輩子沒人教薄鬱,原著也確實這樣描述他。
一個攻於算計的精明商人。
他和薄鬱會走到如今的地步,離不開薄鬱城府與心機。
與其說是薄鬱一直擔心他不要他,不如說是他自己在畏懼,他跟薄鬱牽絆深,倘若在一起,最後薄鬱幡然醒悟,他會陷入一個尷尬境地。
他怕薄鬱有一天會後悔喜歡他。
其實他……是個膽小鬼。
·
次日,顧淮南到同一地點。
江左早就到了,顧淮南沒有走過去跟他說話,而是坐在江左旁邊的江邊休息座椅。
臨走時,趁著麥克沒注意,他飛快給江左扔了顆小紙球。
江左:「??」
怎麼神神秘秘的?
等顧淮南走遠,江左把紙條展開,內容令他神色一怔,緊接著他眉心漸漸蹙起,露出不好的神情。
江左將紙條撕碎扔進垃圾桶,揉摁太陽穴,感到頭疼。
這件事……不好搞啊。
顧淮南怎麼會被薄鬱給關起來,看樣子也不像受過苦,不怪他這樣想,顧淮南衣著整潔,還比上次見面胖了一丟丟,完全不像是一個被囚禁起來受苦受難的模樣。
轉念一想,幾年前薄鬱還小,那陰暗面就黑得他心顫,如今他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倘若沒有改過性子,做這種事好像也是正常的。
薄鬱對顧淮南的佔有慾一直很強,現在成年,恐怕只多不少。
江左心中倏然一凜。
他失笑搖頭,自己居然因為薄鬱一直是這樣,就覺得他正常。
江左望向顧淮南離開的方向,陷入沉思,要幫顧淮南從薄鬱身邊逃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看顧淮南有什麼打算。
而且……
他要萬分小心薄鬱,不能被發現,不然到頭來慘的人會是他。
薄鬱可捨不得欺負顧淮南。
……
顧淮南第一次做這種事,多少有點緊張,回到酒店時他特別心虛,生怕沒避開麥克眼睛,對方偷偷跟薄鬱打小報告。
好在他躺上床,薄鬱也沒有問他這件事,轉而跟他做別的事情。
顧淮南被薄鬱煩了幾小時,罵人都罵不動,最後連動手指頭的力氣也沒了,薄鬱這小子太能折騰人,他要再不跑,都怕自己狗帶。
薄鬱折騰他是防止他偷跑,沒了力氣和精力,自然沒心思琢磨跑路,這種事顧淮南還是知道。
但也不是這麼一個折騰法吧,薄鬱固然年輕,精神足,可他不年輕了啊,每天陪他,多少遭不住啊。
雖說他們至今也沒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