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敗仗更不曾想過自己還會在別人手上負傷——雖然對方是施展卑劣的暗器而且並不曾依照武林的規矩事先示警然而無論如何自己是敗在他這種暗器手法之下了而且還負了傷!那是一種什麼暗器桑南圃到現在還想不通在他來說不能不算是一件慚愧之事——
衣服脫開來才覺到整個的一件中衣全部讓血染紅了成了名符其實的一件血衣!
傷處不過是一道小小的血槽約莫有兩分深淺只是破口之處裡面的肉全部自翻出來鮮紅的血兀自汩汩地外流不已!
桑南圃一連在傷處附近點了幾下流血頓止。
他手頭上有上好的刀傷藥當下就找出些來正待向傷處灑下去———
驀地一人冷笑道:“別胡來——”
說話聲儼然女子口音!
桑南圃大吃一驚以他聽視之覺竟然未能事先覺到室內藏有一人只這一點可就過於失之大意了。
話聲一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已翩然由室角步出——那裡原來放立著衣櫃與一些箱籠她就匿身那裡竟然不曾為桑南圃覺。
一襲雪白的披風大紅緞子的騎馬緊身褲足下是一雙薄底的鹿皮快靴這些烘托著她修長婀娜的身材確是令人擊節讚賞。
這些固然很美了可是她的臉更美。
桑南圃只看了一眼禁不住微微一怔道:“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
含著淺淺的一層笑意輕輕邁著腳步她姍姍來到了近前。
桑南圃由於衣衫不整袒胸露懷的有點不好意思他匆匆後退了一步趕快把衣服拉攏上。
來人——譚貴芝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在乎這些我先瞧瞧你的傷再說!”
說時不容桑南圃解說徑自伸手拉開了對方的長衣。
桑南圃又是一怔一時真不知何以見拒恰好身後是一張木靠椅他就坐了下來。
“不過是一點小傷不礙事——姑娘借後一步才好說話!”
他冷著臉說了這幾句話滿打算對方女孩子家臉上定然掛不住可是事實上卻不是這麼回事。
那位譚家的大小姐像是沒聽見似的只把一雙剪水瞳子翻起來似嗔又笑地看了他那麼一眼又已把目光回到對方身上傷處。
伸出兩根春蔥般白皙細長的手指在他傷處附近輕輕按了一下——
“疼不疼?”她翻著眼睛道:“可得說實話。”
桑南圃身子一抽眉頭皺了一下。
“有一點。”
譚貴芝瞧著他哼了一聲道:“有一點點?哼!我看還疼得很呢!”
“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她的手指又按在了距離傷處頗遠的另一個地方——也就是桑南圃右乳下三四分處——
“這裡呢?”
說這句話時她的臉可就有點不自在地紅了——
手指頭只輕輕按了一下趕快就收了回來。
被她手指按處頓時引起了抽筋似的一陣奇痛感覺。
桑南圃忍不住身子縮了一下卻沒有出聲音。
“很疼是不是?”
桑南圃拉上衣服道:“男女授受不親姑娘請先回避一下容在下略事包紮才好說話!”
譚貴芝一雙妙目含蓄著神秘的感觸情意在他面上一轉鼻子裡嬌哼了一聲冷冷地道:“這是什麼節骨眼了你還談這些?”
妙目一轉輕輕一嘆忍不住又笑了一下道:“上一次你在半路救我的時候可曾想到了男女授受不親?”
桑南圃道:“性命相關自不能拘於細節。”
“這就對了”譚貴芝瞟目看他似嗔又笑地道:“還不是一樣的!”
桑南圃不禁大吃一驚說道:“姑娘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