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與她接吻,只是與她共同沉淪。
他偽裝多年的好人?面具,徹底被他親手撕碎。
他幾乎要褫奪她所有的呼吸,就在她呼吸不過來的那一剎那,他又鬆開?她,但吻沒有停,只是落去?了她白皙的脖頸。她無助又茫然地攥緊了手中的衣料,頸間傳來濕潤的觸感,那是一種?陌生至極的感覺,毫無察覺地,她自喉間溢位一聲輕嚀。他的吻還在亂走,衣擺快要被她攥破。
他吻得太重,無知無覺間,她脖頸輕仰,靠在身後的沙發之上,如天鵝仰頸,亦是繃到極致。
糜亂、混亂,她失去?了所有該有的清明。
可這件事的開?始,明明只是她並無他意的一個問題,一個屬性純潔的問題。她根本不知道事情?是如何演變,甚至不知是如何開?始。可是操控權全都掌在他的手中,她無從干涉分毫。
腦海里?有一根線緊緊繃直,繃到欲斷。
就在快要斷裂的那個關口?,她終於推開?他,一雙水眸被水霧徹底浸透,她茫然又控訴地與他對視了兩秒,卻又險些被他眸中的漩渦帶入其中。
逢夕狼狽地偏開?眼,推開?他後,跌跌撞撞起身逃離。
在站起來之際,腿軟無力,險些跌回。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咬牙站穩,匆匆逃回屋中。
她被他眸中濃鬱翻滾的慾望徹底嚇怕,逃得飛快,連個回眸都無。
自然也不知道,那雙狼一樣的眼神,緊鎖住她的後背,直到徹底看不見她的身影,他才斂眸,收回視線,無力地靠回背後的沙發,仰頭許久,平復與冷靜。
被帶起的所有反應,遠遠超乎他的想像。
他原本沒想這麼重,也沒想嚇到她,只是到後來,一切都有些失控。
他實在,不是個好人?。
宋卿時攥緊了拳。
可他還想,做一個更壞一些的人?。
他並不需要所謂「好人?」的頭銜。
逢夕徹底被嚇住。她回到房間後,躺在床上睜眼看著天花板,緩了許久都不曾緩過來。剛才的一幕幕仍在她腦海中放映,而不管是整體還是細節,都令她臉上的溫度始終難消。
他就像一匹狼,她試探性地走到狼圈之外,就再沒了安全的回頭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能將?她叼著回去?,拆吞入腹。
她第一次對男性的力量性和?危險性有這麼清楚的認知。
呼吸始終難以平復。
她閉了閉眼,翻了個身。
不由想著,從前?的他們,真的如此?嗎?
……那她那個時候,是怎麼受得住的?
明明只是一個吻,都已經叫現在的她無法?承受,那還有沒有……更深的?
她蹙緊了眉。
——她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她只能依稀察覺得到,他確實是她的愛人?。
但是她恐怕無法?繼續這段感情?了。她做不到與他再去?做從前?常做的那些事情?。
逢夕如受驚之鹿,幾乎半夜難眠,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失眠在她現在的生活中,是很少的體驗。她平時,明明很少失眠。
而這一晚,卻是為了一個男人?失眠。
實在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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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宋卿時從公司回來,想找她的時候,小尼一眼察覺他的意圖,一邊看電視一邊跟他說:「逢去?外面購物了,不在。」
宋卿時換鞋的動作頓了一頓。
他淡淡垂眸,心裡?多少清明。
應該是真將?她嚇到了,將?人?嚇跑了,現在不願意麵對他。
他悄然抿緊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