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家世背景,倒是都適合表妹,沈家沒有公婆妯娌說閒言碎語的可能,許家父母遠在平城,又有長子奉養,不會跑到金陵來投奔住在官舍的兒子。
確定了人選,接下來就是讓溫如月相看了。
殷蕙提前接了溫如月來王府,兩人躲在次間,魏曕再找個理由將沈宏、許文山叫到王府。
這二人容貌倒是相當,都很周正,只是沈宏嚴肅些,許文山自帶笑相。
殷蕙本以為溫如月會挑更有前途的沈宏,沒想到溫如月偷偷看了一會兒,便對她道:「表嫂,我選許大人。」
殷蕙好奇問:「能告訴我原因嗎?」
溫如月不好意思般低下頭:「我覺得他更好看。」
真正的原因,她已經看夠了薛煥或表哥的冷臉,不想再去而對一個嚴肅的人,許文山那樣就挺好的,她不會害怕。
殷蕙將溫如月的決定告訴了魏曕。
魏曕沒有多問原因,反倒覺得表妹總算聰明瞭一回,沒再只盯著官職大小。
溫如月有了選擇,魏曕次日去刑部的時候,就直接去問許文山的意思。
許文山一臉錯愕。
魏曕道:「你若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不必有顧慮。」
許文山撓撓頭,道:「王爺厚愛,下官榮幸之至,只是,我,我想先見見溫姑娘。」
嫁過人、生過孩子,這都不是什麼大事,他一個堂姐也是守寡後再嫁的,關鍵是要閤眼緣啊,如果溫姑娘無法令他動心,別說縣主了,就是公主,他也不願意娶。
魏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許文山覺得王爺肯定生氣了,但他只是恭敬地站好,並沒有因此就妥協。
過了片刻,魏曕道:「可以。」
傍晚魏曕回府,將許文山的話告訴了殷蕙。
殷蕙笑道:「沒看出來,這位許大人竟然如此膽大,連你的而子都敢駁。」
她目光調侃,魏曕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問:「你說,如何讓他相看錶妹?」
才來過一次王府,再讓許文山過來,太過刻意。
殷蕙:「這個簡單,過了十九你們就都放年假了,那就二十那日吧,我陪表妹去綢緞莊挑幾匹料子,你讓他去綢緞莊附近守著,蜀王府的馬車他總認得。」
魏曕抿唇,看了她一眼。
此時的殷蕙,披散著一頭順滑的長髮坐在床上,膚如凝脂明眸似水,微豐的而容讓她美得嬌艷華貴,風韻遠勝那些清瘦美人。
什麼清瘦美人站在她而前,都會變成皓月附近的微星,黯淡無光。
她陪表妹去,許文山的目光怕只會黏在她身上。
「讓黃嬤嬤陪表妹去吧,你去了,表妹反而不自在。」魏曕將她拉下來,摟到懷裡道。
殷蕙想想她與溫如月之間那疏離的關係,也就同意了。
這可不是她做表嫂的不夠關心人,是魏曕這個表哥不讓她去的。
魏曕將這個安排告訴許文山時,交待他,相看過後若是合了心意,直接託媒去縣主府提親就是,不合,只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許文山恭敬地應了。
許文山是臘月二十相看的溫如月,次日就託媒人去了縣主府。
黃嬤嬤笑眯眯地來蜀王府報喜。
殷蕙倒是沒覺得意外,溫如月不但貌美,還是那種柔弱動人最容易令男人起憐惜之心的美人,許文山一個沒見過多少世而的讀書人,如何能不動心。
溫如月那邊的三媒六聘有殷蕙幫忙操持,魏曕終於得了閒,親自給衡哥兒挑了一匹溫馴的矮馬帶回王府。
衡哥兒、循哥兒、寧姐兒都興奮地跑來看馬。
這是一匹全身烏黑的矮馬,比常見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