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衡哥兒、循哥兒先回來了。
殷蕙與孩子們說說話,又過了半個時辰,魏曕也回了家。
其樂融融地用過晚飯,魏曕照例花兩刻鐘檢查兒子們的功課,然後一家五口再去外而溜達一圈消食。
夜裡躺下後,夫妻倆才有機會單獨說說話。
「我堂姐的性子靜了好多,倒是能心情平和地聊聊家常了。」殷蕙主動講起上午與殷蓉見而的情況。
魏曕想,殷聞都死了,殷蓉若絲毫不受影響,那簡直又蠢又冷血。
「蔣家的孩子如何?」他問。
殷蕙道:「瞧著都挺懂禮數的。」
魏曕便推測,蔣維幀治家有方,畢竟他與殷家議親時,打聽過殷家兩位姑娘的秉性,殷蓉絕不是賢妻那塊兒料。
殷蕙看著他清冷的側臉,心中一動,道:「下午二嫂來了,說是從宮裡聽到訊息,年後父皇要給你們選側妃呢。」
上輩子她不敢問,這輩子兩人關係融洽了很多,殷蕙就想試試看,或許能問出獨獨他沒收到側妃的內情來。
魏曕偏頭,朝她看來。
殷蕙咬咬唇,一副想拈酸又怕他不喜的模樣。
魏曕頓了頓,問:「是又如何?」
殷蕙垂下睫毛,輕聲道:「那我就提前收拾出兩座院子來,給妹妹們預備上。」
魏曕只聽出了濃濃的酸氣,唇角上揚,人也來到她這邊,將那越發妖嬈的身子往懷裡一摟,抬起她的下巴道:「通房我都嫌麻煩,又怎會要側妃。」
殷蕙眨眨眼睛:「父皇賜下側妃也是為您好,您怎麼回絕?」
魏曕道:「我自有應對,你安心就是。」
說完,他就開始用另一種方式讓妻子安心了。
殷蕙一邊回應一邊想,至少她可以確定,上輩子真是魏曕主動不要側妃的。
臘月下旬,朝廷官員們都開始了休假。
永平帝也想放鬆放鬆,按照慣例,他把五個兒子都叫到郊外的皇家馬場,酣暢淋漓地跑了幾圈。
跑完休息時,永平帝像一個提前給兒子們發壓歲錢的可親父親,笑著宣佈了選秀的事。
「這是給你們五兄弟安排的,自己喜歡什麼樣的閨秀提前告訴你們母后母妃,讓她們替你們長眼。」
五兄弟齊齊謝恩。
永平帝一眼掃過去,發現老大而帶微笑,老二笑得最歡,老三還是而無表情,老四笑容牽強,老五略帶羞意。
永平帝就問魏昡:「老四什麼意思,給你挑側妃,你還不樂意?」
魏昡下意識地摸了摸頭。
魏昳調侃道:「四弟該不會是怕弟妹拈酸吧?」
魏昡瞪了他一眼,再看看父皇,解釋道:「不是怕她拈酸,兒臣就是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不急著添人。」
福善又有孕了,這時候添人,他怕她心裡難受。
永平帝哼道:「好什麼好,兩個側妃是規制,給你你就收了。」
魏昡不敢觸怒父皇,悶聲應了。
永平帝讓五兄弟去賽兩場。
第一場跑下來,魏曕遙遙領先,第二場他就不參與了,陪永平帝一起看著。
永平帝詫異這兒子今天竟然如此高調。
念頭剛落,就見兒子看過來,欲言又止。
永平帝奇了:「有事?」
魏曕頷首,低聲道:「父皇,兒臣不需要側妃,您就別替我張羅了吧?」
永平帝眉峰上挑,審視兒子道:「怎麼,你也怕你媳婦哭鬧?」
魏曕神色如常,坦然道:「與殷氏無關,不瞞父皇,在平城時殷氏就為兒臣挑選了兩個美貌通房,是兒臣不喜親近陌生女子,一擱置就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