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的肚子和趙鐵生的大腿,都被刺了一個血洞,服下丹藥算是暫時穩定住了傷勢。
見三人將灰髮女人圍在中間,不時要騰出手來抵禦突然出現的冰錐。
周越眉間一凝,深吸一口氣,好似下定了某個艱難的決定。
他飛身一躍,跳至四人上方,雙手向下一按,頓時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根,覆蓋在四人的頭頂。
就像整片天際都籠罩在一棵大樹之下,而且樹根上又長出無數的根鬚,垂落而下。
只是周越的臉色顯然蒼白了不少。
三人先是一驚,難道又出什麼變數啦?見是周越,只是微微一愣,也就沒過多在意。
只見一根冰錐正悄無聲息地在盧正身後凝結,啪……一條根鬚猛地抽在還未成型的冰錐上,頓時將其抽碎。又是許多根冰錐一起凝結,啪啪啪……又被許多條根鬚抽碎。
三人又是一驚,這是什麼手段?但是好好用,我們好喜歡,只是這周越什麼時候學會的這門功法?
三人沒時間去考慮周越的事,現在沒了冰錐的襲擾,三人壓力頓減不少,出手更為迅猛狠辣。
捱了江臨一拳,又被金剛盾撞飛,灰髮女人已吐了幾口鮮血,氣息也委頓了很多。
趁著被撞飛,她催動靈力,向空中覆蓋的樹根隔空劈斬,一道銀白的彎月劍芒將樹根砍出一個大豁口。只是這樹根好似活物,密密麻麻的,很快又把豁口填上。
而且不斷還有根鬚抽打纏繞,雖然她只需簡單地揮劍一斬,就能把周遭的根鬚斬斷,但也受不了這沒完沒了的騷擾,身邊還有三個實力強勁的對手在全力猛攻,縱是她有修為優勢,也為之奈何。
只是所有人都不曾發覺,在樹根被砍出一道豁口的那一剎那,周越一口血汙噴灑在了樹根的上層。
看了一眼緩緩閉合的豁口,灰髮女人眼中再度浮現出一股狠厲,她再次暗中將靈力灌注於寒冰劍之中,然後另一手藏於寬大的袖袍之中,手中已經結出了許多細小的冰錐。
然後身形一晃,猛然橫向揮出一劍,這次不再是劍芒斬出,而是一道陰寒的劍氣撲灑而來,劍氣無形,鋪天蓋地,三人根本無法躲避。
一瞬之間,三人的身體被寒氣一掃,都出現了片刻的凝滯。
就是這片刻的凝滯,另一手的細小冰錐被她揮手盡數打出。周越的根鬚,這回失了效,速度完全跟不上,根本攔不住。
只見三人的身上頓時多出了幾個細小的血洞,依舊是江臨要好些,只是皮外傷。
盧趙二人就慘了,冰錐沒入體內兩三寸,雖不致命,但架不住數量多啊,好幾個血洞同時出現,疼得二人一陣暴跳。
趕緊再吞下幾顆丹藥,恢復些靈力,也能止血止痛。
這下可把三人給激怒了,一個閃身就衝回灰髮女人近前,攻擊更加狠厲。
方才那一擊,本就是灰髮女人最後的垂死掙扎,原本以為冰錐能將三人透體而出,重傷他們。但奈何自己靈力幾要耗盡,揮出的力道不知道小了多少倍,根本造不成致命傷,反而招來更加迅猛的報復。
一片絕望在灰髮女人眼中閃過,又看向不遠處的呂家家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滿眼都是濃濃的愛。
江臨一拳將她擊飛,又撞到盧正的金剛盾,趙鐵生的赤煉鞭也已殺到,在她胸前留下一個血洞,然後又被無數根鬚纏繞,吊在半空。
江臨怎會錯過如此一擊必殺的機會,向前躍起,調動周身靈力匯聚於一拳,向她的胸口猛然轟擊而去。
他相信,這一拳即便殺不了她,也一定能重傷她,失去戰力,剩下的滅殺也就輕而易舉了。
就在拳頭幾乎貼到灰髮女人衣袍的時候,一個冰蛹突然包裹了灰髮女人,她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