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對方如果不抱著要殺死自己的心態來戰鬥,那隻會輸得更快。
朵朵蘭花須臾盛開,前仆後繼的包裹在月牙上,每炸開一朵,就會把月牙變小一分,短短距離,湘夫人再次輕鬆的防住了她爆發的招式,且順利的把一朵蘭花送到了她的腳底。
一道白光從花朵中央瞬時射出,她閃躲不及,卻本能反應的做出了閃身的動作,即使晚了一步,但還好只傷到了一條胳膊,她單手操縱折月,再度射出三道藍光,湘夫人動也沒動,簡單的結出防禦結界。
可在結界凝結完成前,三道藍光竟直接消散了。
再一看,眼前也沒了方可離的蹤跡。
她神念一動,猛的抬頭,折月的尖端正從頭頂抵住結界,好在她及時加力,那鋒利的尖端才沒能刺進自己的天靈蓋。
湘夫人使結界炸開,一個閃身到了方可離身後,一道白光正中她的腰腹,將她狠狠往地面上摔去。
她捏住折月,強忍疼痛,掃出一道藍光。
湘夫人沒想到此時她還有餘力,堪堪抬手,卻被藍光的邊緣劃傷了臉,白淨的肌膚上頓時顯現一道血痕,她擰起了眉頭,癒合傷口,滴落的血液變成一片片蘭花花瓣飄下,怒道,“不知天高地厚!”
她身後顯現一朵巨大的蘭花,無數白光穿透射出,對準了還沒穩住身形的人。
方可離被迫閃躲,但還是被數道白光擊中,嘴邊溢位的血液愈發多了,好在折月不負所望,還能護著她一二分,讓她縱使身負有傷,腦子裡的思路還是十分清晰的,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道白光又迎著面門射了下來。
她被這股爆炸的餘波衝進了赤水中。
在落水的倏忽之際,她感受到了一股沖天的魔氣,可只有短短一息的時間,就在她被溫暖的水包裹全身的時候,那股魔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剛剛不過是她的錯覺。
身邊的折月散著淡淡的光,宛如在提醒她不要就此睡過去。
方可離掙扎起來,捏著折月,她能看見水面上唯一的陰影,她知道,那裡有一艘孤零零的船,她朝小木舟爬去。
見水面上重新出現她的身影,湘夫人更是怒上心頭,以至於在她的手才碰到船沿的時候,湘夫人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厭惡至極的神情,立刻落到船上,手裡有一道白光化成的利刃,抵住了方可離的咽喉。
她現在不想把方可離關進深淵,她想殺了方可離。
當然,她不至於這麼沒有理智。
“把你的髒手拿開,”湘夫人命令著,隨後不悅的皺著眉頭,繼續道,“我可以不與你計較。”
方可離虛弱且倔強的笑了笑,“不計較什麼?不計較這水底藏著的魔氣嗎?”
“什麼魔氣?”她露出了驚訝、又不安的神情。
方可離搖搖頭,“我要計較。你既然覺得自己有權利把我這個非崑崙之人關進崑崙的牢獄裡,那我就有權利反抗你,你要為這股魔氣掩飾,我就有權利追查,蜀山與魔,勢不兩立。”
湘夫人笑了,聲音卻寒冷無比,“我要關押你,是因為你違反了崑崙的規矩,我此舉並無不妥。而你說的魔氣,我不知道這裡有什麼魔氣,你一個普通的蜀山弟子,也查不出個四五六來。”
她接著道,“哦,你倒是提醒我了,青龍曾說,你是蜀山掌門的師侄。”
蜀山掌門,還是有幾分面子能和她對上話的。
“這樣吧,我放你回蜀山,並把此間之事告知你們掌門,”她握著刀刃的手更進一步,嘲諷道,“讓你們掌門親自跟我賠禮道歉,這事就過去了。”
方可離沒打算提紀迎寒的名字,更不可能讓紀迎寒跟她道歉。
加上她對那股消失的極快的魔氣本來也沒底,上次瞿星